() “最近城內出現了許多巡邏隊,連那些平民都參與其中,每天都在街道上巡邏,我們完全沒有機會動手啊。”
孟巴城內的一處普通民房內,幾個人圍著桌子相坐,討論的話語卻是有關平民互保組織。
“是的,好幾次我們都打算動手了,可巡邏隊剛好出現,隻能放棄。”另一個人附和道。
“我們必須改變目前的境地。”坐在主位上的絡腮胡男人說道,“組織內成員們的士氣已經出現了低迷的現象,為了挽回士氣,在這幾天內不論什麼代價都要再發起一次襲擊!”
“可是,司祭大人,城內的平民們都被那群基督徒洗腦了,成天在街道上巡邏,我們找不到機會啊。”
“這隻是我們的偉大聖戰的一個小小的阻礙。”被喚做司祭的男人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論如何,這幾天必須行動!”
俗話說得好,領導一句話,屬下跑斷腿。身為領頭羊的司祭都發話了,那些屬下就隻能服從並為之執行。
說起來,他們的這位領導還是有些來頭的,這位叫做西蒙尼·佩謝的達利教司祭曾經是孟巴領伯爵最信任的司祭,每年都會令他負責組織尋找腐爛之樹居住的洞穴。組織這種宗教活動能讓他收獲名望和金錢,然而在理查德入主孟巴城之後,他的職位被罷黜,隻能屈辱的帶著財產離開宮廷。
儘管被趕出了宮廷,但西蒙尼並不死心,他還留在孟巴城內,召集著曾經的信徒和同夥創立宗教組織,時刻密謀反對基督教,向理查德政府報複。
而他們的組織經過數年的發展和西蒙尼的財政支持,已經有了近兩百人的成員,並且從某種渠道購買了一批皮甲和武器,他們之所以沒有在一連串的襲擊事件中使用武器,就是為了害怕驚動政府(這麼說其實表達的不正確,準確來說,是想儘量降低案件的嚴重性,拳打腳踢還好說,動用了武器肯定會引起更高一級的注意)。
……
當晚,在一條行人較少的巷子裡,兩名平民互保組織的巡邏隊友漫不經心的走在裡麵,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絲毫沒有對可能發生的襲擊事件抱有警惕心。
這其實也是大部分巡邏隊員的通病,在這個組織裡不僅有基督教徒,也有達利教徒,他們認為暴徒無法憑肉眼看出自己是信上帝還是信幻鹿,所以對此抱有僥幸心理。
然而,這兩名巡邏隊員注定要為自己的僥幸付出代價了。就在二人路過一條漆黑的巷子後,誰也沒注意到,在巷子裡出現了幾個黑影,他們露出危險的笑容,盯著二人,仿佛在看一條獵物。
“我們這都巡邏幾天了,彆說是暴徒了,就算是一條狗都沒看見。”其中一個巡邏隊員抱怨道,他的同伴卻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知足吧,起碼我們隻要巡邏就能拿到城主府發的獎金,要是待在家裡,什麼都拿不到。”
“我明白這個道理。”那人說道,“隻是想不通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人發現暴徒,是他們離開孟巴城了還是……”
他話說一半,卻是戛然而止,隻見他麵露驚恐,雙眼瞪大,死死的盯著身前——在離他們前麵不遠處的地方,站著幾名手持利刃的黑影,那一柄柄鋒利刀劍,還在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令人不安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