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們這是想要乾什麼?逼宮嗎?”
大門被猛地從外麵推開,罵罵咧咧的聲音也隨著來人的動作傳入屋內,在這個身著白袍的人影身後跟著一名灰袍男,他緊跟著白袍人的步伐,進入屋內後便回身將大門關上,等他回身時,白袍人已然坐在了主位上。
“氣死我了,這群該死的叛徒,貪生怕死,就應該被扔進沸騰的油鍋裡備受煎熬!”
白袍人還在那不住咒罵著,底下的灰袍人一邊聽著,忍不住出聲道:“總議長閣下,其實您大可不必如此憤怒的,我想,就算我們順著那些懦夫,派人同溫斯特人議和,溫斯特人也不會同意的。”
“怎麼說?”白袍人,哦不對,應該稱呼他為普羅城邦的總議長埃德爾·巴倫西亞,這位整個城邦除了大祭司外地位最高的中年人,疑惑的詢問道。
麵對總議長的詢問,身為他親信的灰袍男微微一笑,道:“溫斯特人的目的很明確,將我們轉變成他們的附庸國,並且讓我們解除對西普斯城邦的附庸關係,承認西普爾和他的兒子菲利斯才是西普斯最合法的統治者——如果我們先行一步把關押在牢籠裡的西普爾處死,把他的頭顱懸掛在城門上,您看,溫斯特人會有什麼反應呢。”
“他們會因此而憤怒,直接拒絕我們的議和請求。”巴倫西亞總議長很快心領神會,順著親信的問題回答下去,當他說完,兩人便默契的笑了起來。
這場談話過後,埃德爾·巴倫西亞便以總議長的身份繞開議會,直接下令處決被關在牢籠裡的西普爾,這位悲慘的老國王雖然身陷囫圇,但還是多少得知了外麵的事情,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此時正和請來的援軍將這座城市團團包圍。
然而,他終究是沒有機會再見到他那引以為傲的繼承人了,他被人強行帶上頭套,帶出牢房,被執行絞刑——也不知道是哪裡走漏的風聲,議會也得知了這件事,當議會的人趕來想要阻止行刑時,西普爾已經在絞刑架上窒息而亡,隨風擺動。
消息被傳回議會時,每個人都沉默了,哪怕是最年輕的議員的心裡都很清楚,隨著西普爾被處死,議和的希望也就隨之破裂,城外的菲利斯王子在悲痛之餘定然會拚命反對議和,而溫斯特人為了安撫這位盟友,也會毫不留情的拒絕他們的議和。
一時間,議員們紛紛對巴倫西亞總議長產生了怨恨,他們暗地裡稱呼埃德爾·巴倫西亞為獨裁者,稱呼他為災星,一場針對這位總議長的報複也在怨恨中悄然展開,仿佛有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整個議院籠罩起來,裡麵的每一個人就像是一個個網格,交織其中。
這一切,埃德爾·巴倫西亞並不知情,他還在為自己的行為沾沾自喜,從他的角度來看,自己是捍衛了城邦的自由與獨立,應該是城邦的英雄,應該受到人民的擁護,這也不能說他有錯,因為他是如此深愛這座生他養他的城市,他不想讓這座城市成為溫斯特人的附庸、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