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
勒停胯下戰馬,全身披掛的溫斯特騎兵指揮官弗蘭克爵士眯起眼睛,他的目光透過全覆蓋式頭盔的視孔,投向對麵正在集結的拉西克公國貴族叛軍。麵對他麾下的這一支騎兵,貴族叛軍如臨大敵般,除了留下必備的後軍防範羅斯塔斯城內的守軍之外,其餘軍隊都朝向他列陣,明顯是準備開始一場大戰。
“敵人早有準備啊。”弗蘭克爵士說道,仿佛是自言自語般,他笨拙的扭頭看向周圍和身後的騎兵,自己麾下的騎兵隻有七個大隊共九百名騎兵,其中除了兩個大隊三百騎是屬於重騎兵範疇的鏈甲騎兵之外,就是兩個大隊的騎馬軍士和兩個大隊的弩騎兵了,
就這些騎兵……弗蘭克爵士又看了看對麵的叛軍,黑壓壓望過去一眼看不到頭,弗蘭克以自己有限的數學知識發誓,對方的人數一定超過了五千,甚至更多,自己這九百騎兵奔跑起來的氣勢可能能嚇唬到敵人,但實際的威力卻是很低。
“準備撤退,在凱撒陛下的主力到來之前,我們不能和他們交戰。”弗蘭克爵士果斷選擇了撤退,他一邊驅動戰馬掉頭撤退,一邊大聲對周圍的騎兵們喊道,他的聲音透過全覆蓋式透過顯得甕聲甕氣,卻還是能清晰的傳入周圍騎兵們的耳中。
“撤退!撤退!”
騎士們調轉馬頭,一邊喊道,一邊用雙腿踢著馬腹促使戰馬轉身後撤,他們看著對麵黑壓壓的敵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像那種少量騎士發動衝鋒擊潰上萬敵人的情節隻會出現在吟遊詩人口中的騎士裡,就算這個世界上湊巧有過類似的事例,那也是全副武裝的騎士能做出來的,他們中大部分還是身著輕甲的輕騎兵,連那些屬於重騎兵範疇的鏈甲騎兵都隻是騎士穿著一層鎖子甲而已,隻怕前腳衝進人群,後腳就被拉下馬,活生生戳死。
見溫斯特騎兵不戰而退,叛軍軍陣內很快響起了陣陣歡呼聲,他們看著敵軍騎兵撤退的背影,都以為對方是被己方的威武軍勢嚇退的,他們擁有這種想法也是無可厚非,誰讓他們隻是一群愚昧的小兵呢。
不過,他們頭上的那些自恃高貴的貴族們看著“落荒而逃”的溫斯特騎兵,卻是另有一番深意,他們也都不是傻子,原先他們並不知道,但是現在看來,這波直接撤退的溫斯特騎兵很有可能隻是先頭部隊,至於主力,應該還在後麵遠遠跟著。
想到這一個可能,雅伊羅和那些貴族們的神經一下提了起來,他們不敢讓軍隊解除戰鬥準備,反而派出一隊輕騎兵跟蹤撤退的溫斯特騎兵,探查情報,如果情況正如他們的猜測,那就隻能撤退了——可不是他們從心,而是根本沒得打,和少量溫斯特人打還行,要是敵人的數量遠超於己方,那兩軍交戰的同時羅斯塔斯城內的守軍突圍,裡應外合,他們就隻有被全殲一種下場。
抱著最壞的結果,雅伊羅和貴族們焦急的等待著騎兵小隊的歸來,那些原本還在歡呼的士兵們也在時間的推移中越發感覺到了不對,他們停止了歡呼,不安的看向雅伊羅所在的方向,同時和周圍的人低聲交談,一股古怪的氣氛將這支前不久還在歡呼的軍隊籠罩起來。
終於,在雅伊羅等人望眼欲穿中,一隊騎兵策馬朝著這裡一路狂奔過來,在所有士兵疑惑的目光中,這隊騎兵的全貌也終於暴露在人們的視線裡,這隊騎兵居然有幾個人背上中箭,一動不動的趴在馬背上,隨著戰馬的運動而上下浮動,其餘人的情況也不容樂觀,他們人人帶血,臉龐上滿是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