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道夫·弗爾巴對自己的軍團戰鬥力很有自信,連奧薩人的正規軍都不是他們的對手(甚至那時與奧薩正規軍交戰的還隻是裝備火繩槍的冷熱兵器混雜軍團),一群烏合之眾組成的所謂反抗軍又怎麼可能擊敗換裝新式火槍的第四軍團?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在4月11日的第一場戰役中,擁有三千多名戰士的反抗軍在進攻城鎮的時候,恰巧第二旅第一團及時趕到,雙方在城外擺下陣勢,正麵交戰。一團配屬的二十門火炮依靠射程優勢向對麵的反抗軍軍陣進行狂轟濫炸,大量炮彈呼嘯著落在人群之中,一輪炮擊就能帶走數百人的生命。
反抗軍本想以逸待勞,在原地等待遠方趕來的帝國軍隊主動進攻,卻被他們的一波狂轟濫炸炸得人仰馬翻,被迫主動進攻,向擁有先進火器的神聖羅馬帝國軍隊主動發起進攻無疑是自尋死路,這些披甲率不足百分之二十的反抗軍士兵呐喊著發起衝鋒,卻在半路遭到火炮的猛烈轟擊,倒下一片,好不容易衝到燧發槍的射程範圍內,卻又被一輪齊射射殺一片,還沒等到第二輪齊射開始,他們的士氣就跌至冰穀,轉身逃跑,沒有勇氣繼續麵對帝國軍隊。
而就在這時,一團的900名卡賓槍騎兵領著數百輔助騎兵從帝國軍側翼殺出,呼嘯著衝向潰逃的反抗軍,帝國軍的騎兵一出現,戰場局勢更加沒有逆轉的可能,那些潰逃的士兵恨不得自己多生出兩條腿可以跑得過騎兵,一個個使出吃奶的力氣逃跑,卻還是被擁有四條腿的帝國騎兵追上,或是被卡賓槍遠遠射殺,或是被鋒利騎士劍斬於馬下。
第一場戰役就這樣結束,除了前半部分是反抗軍主動進攻以外,其餘時間都是帝國騎兵在戰場上肆意追殺潰兵,死在騎兵劍下的反抗軍士兵數不勝數,城鎮外的空地上幾乎可以用橫屍遍野來形容,整塊大地都被鮮血所染紅。
等追殺的騎兵歸隊後,一團的指揮官才得知他們隻俘虜了不到四百名戰俘,其餘的不是死在炮火和火槍之下,就是在逃跑的路上被斬殺。對於這些戰俘,一團指揮官堅決履行軍部的命令,將他們處以極刑——他們從附近的樹林裡砍下大量樹木,製作成十字架,然後把戰俘釘死在十字架上,插在連接城鎮的道路兩旁。
這些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戰俘並不會很快死去,他們一邊要承受身體上被異物穿透的痛楚,一邊要忍受不吃不喝被太陽照射的折磨,直到真正死去。
有了一團的榜樣,其餘負責鎮壓叛亂的軍隊也是有學有樣,把抓到的戰俘都處以十字極刑,這種殘酷的刑罰無疑震懾了那些還在猶豫要不要加入反抗軍的平民,也打擊了反抗軍的士氣,他們中的很多人自認為是不怕死的,但若是要以這樣的方式死去,他們都是嚇得兩腿發軟,死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折磨致死。
一時間,帝國占領區內的反抗軍勢力的發展勢頭受到了迎頭痛擊,那些被十字極刑嚇破膽的平民們紛紛打消了參加的念頭,一旦他們走出城市,就會看見道路兩旁都插著被鮮血浸染的十字架,上麵還被釘著一個渾身赤裸的戰俘,他身上的多個地方被長長的鐵釘穿透,露出一個猙獰的傷口,這還不算完,不用靠近,他們都能聽見從戰俘口中發出的淒慘喊聲或是微弱呻吟聲,這足以給一個心智健全的成年人留下非常深的心理陰影,也足以嚇退搖擺不定的人。
魯道夫對這種效果是喜聞樂見的,他還發愁該怎麼處理軍部參謀們討論出的可能的此起彼伏的叛亂,沒想到以這種最簡單粗暴的方法解決了,如果不是影響不好,他甚至想給第二旅的一團指揮官升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