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的臉色一黑,但也沒說什麼,隻是嘀咕一句:“最好如此,媽的,都是一幫社會敗類,該死的蛀蟲們。”
囚房內,最裡麵的床板上。
一位眸光清冷的寸頭青年盯著獄警的後背深深的看了一眼。
坐在一旁的中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喂,阿敖,看什麼。”
邱剛敖收回視線,簡單笑了下:“沒什麼,鬼哥。”
中年人綽號猛鬼,在赤柱監獄裡也有一些兄弟,隻不過沒有分配到一間囚室裡。
對於身手相當不錯,卻一直被監獄裡的很多犯人針對的邱剛敖,猛鬼對他十分關照,起了招攬之心。
猛鬼突然湊近他的耳畔,很小聲的說道:“晚上洗澡的時候小心點,有小弟告訴我,372囚室裡有幾個飛仔準備趁機搞你。”
邱剛敖沉了沉眉,從警界的明日之星到失手殺人而鋃鐺入獄已經三年了。
監獄裡那些曾經被他抓捕過的犯人,或者犯人的大佬或是小弟,幾乎天天都有人找上門來。
他是挺能打的沒錯,但雙拳難敵四手,何況還要防備太多意想不到的偷襲。
這三年來,邱剛敖可以說渾身上下遍體鱗傷,最重的一次直接在醫務室裡療養了一個月才能下地活動。
眼下距離出獄的時間已經不遠了,他不想招惹事端,但這麻煩始終在光顧著自己。
邱剛敖眼底滿是冷冽。
嘭!!!
突兀間,一聲沉悶的擊打聲,驚醒了邱剛敖的思緒,抬頭看向囚室的門口。
那名新來的囚犯,正平靜的注視著跪倒在腳下,抱著肚子不斷乾嘔的肥狗。
肥狗是慣犯了,赤柱監獄就像是他家一樣,來習慣了,所以在監獄裡很吃得開,欺負沒有背景的新犯人,幾乎是慣例。
隻是這一次,似乎碰到了硬茬。
肥狗捂著肚子咳的滿地口水,這才抬起頭,嘶聲道:“都坐在那裡乾什麼,擺樣子啊,給我乾死他!!!”
八人囚房,除了猛鬼和邱剛敖,其餘四名囚犯同一時間衝了上來。
宋仁順手把囚室的門關好,一腳將跪倒著的肥狗踹了出去。
側頭避過迎麵打來的直拳,順手一勾,扣住來人的後腦勺,反手便用其砸在另一人撲過來的拳頭上。
狹窄的囚室內,並不方便大開大合,但同樣也不適合群架。
兩名囚犯栽倒之後,後麵的人才衝上前來。
結果宋仁以腰胯擰身,身形與大腿橫成一條直線,一腳側踢在來人的腹部。
筆直的將人踢倒在床板上,腦袋猛地磕碰在了牆壁,雙眼直冒金星,十分發懵。
宋仁順勢前衝,越過倒地的一人,淩空一記飛膝,撞在最後衝上來的人的鼻梁上。
鮮紅的血頓時從鼻子裡噴了出來,疼得他捂著臉嘶嘶的抽氣。
背後一人這時候已經站穩撲上來了,宋仁的眼角餘光掃到,後撤半步,矮身避過拳頭。
他雙手抓住對方穿過肩頭的手臂,肩膀一頂,腳步撞開對方的下盤。
猛地一記乾脆利落的過肩摔,將另一名站起來的囚犯再度砸到在地。
與此同時,肥狗終於緩過勁來,他眼底通紅。
猛地掀開自己的床鋪,從下麵抽出藏匿已久,從做工時偷帶回來的一把小號塑料錘,直接朝著宋仁的腦袋砸下來。
宋仁眼眸一掃,反手抓住對方揮來的手腕。
另一手自下至上的穿插上來,猛地扣在肥狗的下顎上。
五指像是鐵鉗一樣擰著勁,指骨剜入對方側臉的下顎骨處,側向一剜一帶。
喀嚓一聲。
肥狗的下巴脫臼,張著嘴巴啊啊的說不出任何完整的話語,反倒是口水順著嘴角淌出。
宋仁抿嘴笑了下,拍了拍肥狗驚慌的胖臉:“怎樣?還要我撅起屁股歡迎你嗎?”
肥狗的臉上夾雜著痛苦,畏懼的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了床板上。
囚室最裡麵的邱剛敖和猛鬼忍不住伸直了脖子,看的眼睛發愣。
猛鬼呆愣愣喃喃:“這,這夥計是來拍電影的嗎?”
邱剛敖也有些驚訝,這位新進來的夥計,身手好的有點誇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