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多處抓傷,囚服已經成了碎布條一樣,勉強掛在身上。
小腿肚更是被鮮血染紅了,血肉隱約外翻了一點,用碎布簡單包紮著。
這幅狀態比起杜友邦要狼狽太多了。
這結果,和他那看似炸裂的體格實在是不相匹配。
盧正陽出來後,就和杜友邦一樣,目光率先在同行的兩人身上掃過,然後臉色就有些難堪了。
杜友邦隻是些許抓傷,而宋仁更是離譜……
盧正陽一瘸一拐的走過來,慘笑一聲,自嘲道:“沒想到,我竟然是咱們幾個裡最菜的那個。”
“看這樣子,我是不是給赤柱丟臉了……”
陳笙笑了下:“已經很不錯了,那些烈性猛犬都是經過挑選後,又特殊訓練過的。”
“你還能自我打趣,說明傷口應該沒有牽動筋骨,掛幾天吊瓶,再養一下就問題不大了。”
“能夠拿到這張入場券,就已經證明了自己,不用自我懷疑。”
盧正陽不置可否。
如果沒有比較的話,他可能真會感覺有點自豪,畢竟是兩頭烈性猛犬,還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優良品種。
但看看同行中的另外兩個。
一個隻有三五道抓傷,另一個……
算了,不比了。
盧正陽心裡有些壓抑。
哪怕之前見識過宋仁的身手,尤其是其酣暢淋漓的將一人活活打死的畫麵,到現在他還記憶尤深。
但,荒山上可是三頭比特鬥牛犬啊!
現在他竟然無傷的站在自己麵前,時間上恐怕也是最早出來的那一個!
這怎麼比!
陳笙:“怎樣,還能走得動嗎?”
“要不現在去認識一下那幾位等候多時的大水喉,之後他們可就是你們的金主了。”
“有他們在背後撐場,你們才能在頂層的拳擂上立得住跟腳。”
盧正陽咬牙點點頭:“那走吧。”
一行人又徒步穿行小道,走上了好一會,一直走的盧正陽的臉色越發蒼白起來。
這才終於見到了前方不遠的彆墅正門。
這時候,正門已經從裡麵打開了。
一輛車頭掛著一具小金人的黑色轎車,從彆墅的門口躥出,隨後絕塵而去。
在一行人身旁擦肩而過的瞬息,透過後座的一抹車窗縫隙,裡麵坐著的那雙陰鷙眼神,在宋仁的身上一掠而過。
宋仁注意到了,回頭向陳笙問道:“那就是被我得罪的……郭生?”
陳笙點點頭:“嗯,那輛車確實是他的座駕。”
宋仁沒再說什麼,隻是默默記下了那輛車的車牌。
那輛勞斯萊斯駛離,緊隨其後就是一輛黑色的彆摸我跟了出來。
不過在路過宋仁一行的時候,突然減速,降下了車窗。
露出了坐在前排的鄭其誌、鄭其雄兩兄弟。
鄭其誌上下打量眼宋仁,皺了下眉:“看來,你的運氣不錯。”
鄭其雄握著方向盤,語氣平靜道:“彆死在擂台上了。”
“得罪了郭生,總要付出一點代價的。”
“現在這幅模樣,不太好。”
宋仁揚了下眉,看著囂張的這兩人,突然又展顏一笑:“如果真看我不爽的話,不妨來擂台上找我。”
“正好郭先生不是少了一個名額嗎,可以送給你們啊,也算是廢物利用嘛。”
鄭其誌、鄭其雄臉色驟然一變,猛地同時看向宋仁。
最後惜字如金般吐出了幾個狠字——
等著我們,上台去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