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真的?”
大聲發:“真的沒了,黎爺就交代給我這麼一句話,我真沒騙你。”
宋仁:“沒有就算了,彆怕,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大聲發:“啊,哦,我知道了,仁哥。”
“那,那我能……走了嗎?”
宋仁擺擺手:“嗯,走吧,乖,彆回頭哦。”
大聲發:“謝,謝謝仁哥。”
他踉蹌著站起身來,又抹了一把口鼻上的血水,扶著牆壁轉過身去。
眼底那畏畏縮縮的神色,在宋仁看不到的角度上,逐漸變得狠辣起來。
隻是才剛走出一步,耳畔就傳來了呼嘯的風聲。
側腦如遭重擊,整個頭顱重重的撞擊在通道的側壁上。
壓抑而沉悶的撞擊聲回蕩在幽暗的走廊。
一刹那而已,大聲發的額角下,血水唰的一下連續溢出了好幾道,將整個頭顱都染紅了。
雙目徹底翻了上去,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宋仁隻在心底默念一聲一路走好。
然後轉身離開通道,走向拳手的擂台。
邊走邊無聊的想道:
我對這個世界真是太溫柔了,該好好反思一下了。
福升大廈的某處房間裡
發須花白的一位精瘦老者正趴在按摩床上,全身僅著一件毛巾圍在腰間。
整張瘦削的脊背上,紋滿了形態各異的猙獰凶獸。
花背上的紋路,甚至在鋪滿後還順著雙肩,雙腿延伸出一大片。
兩位身姿窈窕的按摩女郎正小心翼翼的服侍著眼前這位老者。
老者閉著眼睛假寐,一直到旁邊一位黑西裝的男人去角落裡接了一個電話,小聲說了句什麼,然後恭恭敬敬的走了回來。
“黎爺,出事了。”
“阿發剛剛被人發現,被打成了重傷,已經送去大廈內部的急救室了。”
“不過,醫生說,活下來的成功率極低。即使僥幸能救活他,恐怕也隻會成為一位植物人。”
“他的大腦受到了極劇烈的衝擊,醫生說是被人一拳一腳打成那樣的。”
精瘦老者睜開眼睛,從按摩床上坐起身子。
揮揮手打發了兩位瑟瑟發抖的按摩女郎,然後接過旁邊馬仔遞上來的剪好的雪茄,那人還恭敬的幫他點燃。
黎爺深深的吸了一口,輕笑一聲:
“現在這些走江湖的小輩啊,真是一點都不曉得尊老愛幼。”
“看這樣子,是我的提議被他否決了。”
旁邊的黑衣馬仔抬頭,語氣中帶著狠辣:“黎爺,我這就去安排人做掉他。”
黎爺擺擺手:“你癡線啊,現在這個關頭能亂來嗎!”
“何況,蔡雙魚也明擺著在關照他,為此連我的規矩都要壞掉。你動他,是想讓那條小魚兒把你喂給鯊魚?”
黑衣馬仔頓時低下了頭。
蔡雙魚的名頭比起黎爺都不逞想讓,真發起飆來,他這種小卡拉米就隻有等死的份。
宋仁這段時間和蔡雙魚走得很近了,已經引起了不少大佬的忌憚。
黎爺穿好了灰黑色的中山裝,將雪茄直接按滅在桌角上,略帶渾濁的眸子裡,已然散發出了一絲殺氣:
“給阿笙遞一句話,在擂鬥上麵,一定給我打死他。”
“去尼瑪的,真以為有了蔡雙魚的關係,就敢在我麵前橫著走了。”
“你個死撲街,蔡雙魚都不敢這樣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