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抽不出槍,鼎爺索性直接棄了霰彈槍。
他順手抽出藏匿在背後的一把鋒利斬刀,眼裡霎時間滿是滲入骨髓的狠厲之色!
花仔榮!
老子今天就教給你一個道理。
近身搏殺!
刀比槍還要好使!
澄亮的斬刀直奔宋仁的頭顱而來,誓要一刀將宋仁斬首於此!
宋仁冷靜的眸色絲毫未變,眼底仍是濃鬱的煞氣。
隻一扭頭,張開嘴以一水潔白的牙齒,將鋒利的刀刃在最後一刻直接咬住在兩排齒間。
他的臉上裂開一個甚是森寒的笑。
鼎爺一時間都看的瞠目結舌。
斬刀又被人一口咬住,他甚是拔都拔不出來。
隨即,宋仁還反身一腳,正正的踹在鼎爺的肚皮上!
鼎爺臉色扭曲,飛撞在廊道的後方牆壁上,一大口血嘔吐出來。
再一抬頭,卻看到宋仁正抱持雙管霰彈槍,冰冷的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
鼎爺心底一慌。
麵對突然到來的死亡,他遠遠做不到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抬手擋在槍口前,語氣急躁道:
“花仔榮,不,榮爺,彆,彆開槍。”
“你記得嗎,我們還一起吃過飯……”
宋仁的眸光泛冷,裡麵滿是煞氣。
記你麻痹!
轟!!!
冰冷的彈殼墜在地麵上,劇烈的槍聲響徹整條廊道。
槍聲毫不留情的粉碎了鼎爺的求饒。
鼎爺擋在槍口前的手掌,隻一瞬間就被霰彈槍的密密麻麻的小彈珠轟碎了一大半!
掌骨都被轟得消失了!
爆裂的彈珠粉碎掌骨後,又貫入鼎爺後方的臂膀內,以及一側的胸膛。
將手臂和胸膛的血肉再次撕開了一大片。
整條手臂已經血糊糊的,胸膛也滲出了濃濃的血跡!
鼎爺那張老臉上的皮肉都在抽動,腦門上已經冷汗直冒了。
撕心裂肺的痛苦侵蝕了他的神經,劇烈程度讓他幾乎快要失聲了!
最後抱著血糊糊的胳膊原地打滾,痛苦的哀嚎聲傳遍了廊道。
“鼎爺,你這樣子還真是醜陋。”宋仁平靜的端起霰彈槍,準備補上一槍,徹底斃掉這個盤踞九龍城寨的老頭。
卻猛然驚覺背後一抹危機感。
近乎直覺般的警示,讓他下意識的橫起霰彈槍,扭身擋在了麵門前!
嘭!
一發子彈精準的撞擊在霰彈槍厚重的槍管上。
槍身被彈頭撞的扭曲進去。
與此同時,宋仁霍得矮下身形,手上瞬間抄起地上的一把斬刀,擰起腰身,順著開槍的方向同時甩飛!
嘭!
第二發子彈已經從槍口迸射。
一環硝煙震蕩開,子彈擦過一把澄亮的刀身,又從宋仁的發梢間飛掠而過!
廊道裡,開槍的是被宋仁最初將腦袋撞開花的持槍打仔,他傷痕累累的爬起來,見到鼎爺有危險,就立即開了槍。
隻是連續兩槍未中,本想開出第三槍時,已經來不及了。
投擲的斬刀猛烈襲來!
刀尖貫透了他的胸膛,從脊背後穿刺而出!
強勁的力道將打仔都重新帶倒在地,眼瞳內的光澤快速黯淡下去。
宋仁扔掉折斷的霰彈槍,將地上淒慘的鼎爺強行拖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