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森心頭悚然,他沒有跑?!
刹那間,四周的隊員們,以各式步槍全都對準了宋仁的方向。
尤其是其中一人,赫然便是肩扛式火箭筒。
那黑洞洞的炮筒,像是帶有著極為神秘的吸引力,令人很難移開眼睛。
下一瞬,就像是同時約好的一樣。
密集的子彈彈道淹沒了閣樓方向。
牆壁寸寸裂開,煙塵也翻湧起來。
但上麵那道蹲守在側的身影,卻在彈藥淹沒的一瞬間,赫然消失了。
下一刻,正以肩扛式火箭筒警惕著準宋仁的那名隊員,隻覺得肩上一輕,隨後痛感襲來,他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
卻見右肩的部位上,整個臂膀連同火箭筒一起,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肩膀斷裂的地方,血液噴湧而出。
觸目驚心的傷口裡,骨肉的殘骸也是清晰可見。
戴維森後知後覺的扭過頭,一束殘影卻已經籠罩到了其餘人的頭頂。
咚!
咚!
咚!
呼吸之間,連續的數名隊員就已經紛紛步上了狙擊手的後塵,一個個相繼的倒在地上了。
太快了!
戴維森隻覺得呼吸裡都是槍械的火藥味。
視線方麵根本看不過來。
受他率領的隊員,相繼的快速死去。
咚!
又是一聲肉體撞擊的悶響過後,戴維森也遭了重。
視線充血模糊前的最後一幕,隻看到了一抹逐漸凝實的陰影映入眼前,緊隨其後就是脖頸處遭了一腳飛踢。
咽喉,頸椎全都扭曲、破裂。
跌出去十幾米遠,大半個身子都快要落到天台外了。
最後僥幸苟活,麵上卻更多幾分痛苦色。
其後一股愈發強烈的窒息感襲來,仿佛最後的回光返照一樣。
趁著宋仁對其他人動手時,他顫抖著撿起自己的通訊器,無比虛弱、沙啞的聲音最後開口:“不,不要猶豫,向,咳咳,向我這裡開炮。”
天台上,十幾名特戰隊的蛋散,最後被清掃一空的那一刻。
從相隔不遠的,另外幾處建築的樓頂上,數枚火箭彈幾乎是前後腳的一輪齊射而出。
宋仁拭去了手上的血跡,目光掃過之後,也隻是微微沉了沉眼瞼。
隨後深蹲下去,再一躍而起。
天台的水泥地板,頓時間就裂開了花。
其後,他整個人便是躍到高空!
人立其中,雖然被更多的步槍子彈徹底淹沒。
但步槍的威力,對現在的他來說,也不過是撓撓癢而已。
下方,天台的頂上已經徹底炸開了。
令人驚訝的是,原地竟然升起了一朵小型蘑菇雲……
好在宋仁站立的是高空位置,正好居高輪下的俯視下去。
注意到那小型蘑菇雲後,宋仁都愣了一下。
這火箭炮的威力怎麼會這麼大……
稍稍吸了口氣,感受到煙霧之中的一股特殊氣味。
他這才意識到,那些火箭筒裡麵的彈藥,怕不是雲爆彈一類的玩意吧?
還好剛剛沒有選擇硬抗,不然的話,現在可就麻煩大了。
宋仁的餘光,隨後就落在了剛剛開槍的幾個方向,目光在那些地方上一掃而
過。
最後深吸一口氣,在一束束子彈線的淹沒下,於半空之上,宋仁開始向著目標快速奔襲。
空中踏步的精彩畫麵,就那麼堂而皇之的映入了所有人的視野。
……
凱特聽著通訊器裡,不斷傳來的滋滋電流以及忙音,臉色是一變再變。
最後,他麵色凝重道: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必須先行撤退!”
“以那人展現出來的壓製力,再等下去,迎接我們的隻會是全軍覆滅。”
“這種超自然的非人力量,必須動用武器庫裡那些壓箱底的東西。”
“現在要先撤出去才行!”
隊員們雖然因為戰友之死,縱然是心底都是極其不甘的,但眼下的狀況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反器材狙擊步槍配合穿甲燃燒彈,無法打破對方的皮肉也就算了。
現在連單兵雲爆彈都拿不下對方。
難道要讓他們調動一個師的兵力,去針對一個人嗎?
此刻
凱特等人,正通過通訊器,開始安排起穩妥的撤退路線。
戴維森分隊的那邊頻道,已經徹底沒了聲音。
那些戰友的結果,他幾乎可以預料到了。
最後還是痛苦的下令道:“按照命令,準備撤退。”
隻是他的話才剛剛講完,通訊器裡,卻突然傳來了一個冷淡的腔調。
“不好意思,我的人調試頻道浪費了一些時間。”
“不過,各位來都來了,跑什麼呢。”
“我這就來好好的款待款待大家。”
凱特一時間聽的有些肌體發寒,通訊器用的是加密頻道,每次發言都要重新進入才行。
可這才多大一會,對方的人就已經就已經破解了專用的加密頻道。
當然,最關鍵的是對方明顯不想善罷甘休,這才是最刺激到他的。
眼下情況,雙方之間,已經到了要麼你死,要麼我亡的地步。
這樣的情況下,凱特也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帶人逃得出去。
……
三角洲特種部隊最後僅剩的三四十名精銳成員,分散式的開始逐步撤退。
原本已經占領下來的一些區域,也全都無條件拱手相讓。
甚至在離開前,還特意給區域的犯人們製造了一些混亂,分散對方的注意力。
隻不過,似乎是收效甚微。
因為再往後撤退時,前方不遠出的圍牆上,已經有兩道身影蹲守在那邊的出口方向。
其中一人蹲坐在牆頭,上身的衣衫已經破裂,裸露在外的肌體給人帶來極強烈的力量感。
而另一人則是站在他的身側,正如先前通訊裡了解到的。
那是一個虎頭虎腦,體格健碩的半獸人?!
而蹲坐在牆頭上的人,顯然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了……
宋仁平靜注視著四麵八方成建製,徐徐撤退的特戰隊。
最後,他輕輕抬頭,唇間綻放一絲輕笑,對凱特等人道:“來都來了,不妨把命也留下來吧。”
凱特的臉色頓時便是難堪至極。
可惡,這該死的中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