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極反轉……
宋仁詫異的張了張嘴,最後不確定道:“你說什麼?”
食鐵獸滿臉嚴肅,甚至故意露出犬齒交錯,滲著寒芒的尖牙:
“從此刻開始,你就是本尊的坐騎了!”
“我翻山越嶺,再跋山涉水,隻為找尋有緣之坐騎。看到你之後,本尊才知道,什麼叫做天注定!”
“你天資不錯,合該叫我一聲主人。”
宋仁沉默了好半響,最後才道:“我再重新確認一下,你是認真的,而且還是在同我說話?”
食鐵獸滿是傲慢的仰起頭:“哼,害怕吧,低頭吧,臣服吧,我的坐——”
宋仁不等他全部說完,反手一拳,將旁邊一棵三人合抱的參天巨樹,一拳便將之攔腰錘成了兩截。
隨著轟隆隆的樹木倒落的聲響,也將食鐵獸的最後一個字成功嚇了回去。
宋仁淡淡道:“你剛剛講什麼?”
食鐵獸默默地恢複了四腳著地,又看了一眼倒塌下去的龐大樹木。
最後看一眼宋仁周身湧起的,似是水氣蒸騰的黑霧,那股滔滔氣勢……
確認過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食鐵獸後腿一軟,從四腳著地,瞬間又變成了匍匐在地,頭顱紮的極低:
“歡迎您,我的主人,我是您最忠誠的坐騎——滿身是膽的熊大。”
宋仁一愣。
有些怪異的望了眼匍匐在地,卻一個勁哆哆嗦嗦的食鐵獸,實在是有些無語。
可以啊,熊大都來了。
宋仁:“你可還有兄弟?”
食鐵獸匍匐著,卻仍舊瑟瑟發抖:“兄弟有是有,但它未開靈智,愚笨得很。”
說到這裡,小心翼翼的抬頭,瞥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宋仁,於是嚇得立即低下頭,趕緊補充道:
“不過主人若是喜歡的話,彆說兄弟,就是家父家母,我也隨時可以雙手奉上。”
“……”宋仁一臉黑線。
要不是看它是國寶級物種,早就一劍絞掉它的腦袋了。
這家夥完全是毫無節操,比旺財的骨頭還軟啊。
沉默中,食鐵獸已經將頭都埋進地上了,渾身上下抖如糠篩。
宋仁更加無語:
就這還敢說渾身是膽……
最後,他隻得岔開話題,詢問道:“你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對食鐵獸的來路,他還是有些好奇的。
食鐵獸不敢再用先前的那些話來糊弄了,老老實實道:
“回主人,是前些日子,我在路過某地時,入門拜訪了一下,結果卻在不小心的情況下,惹怒了那裡的主人。”
“事後,他便對我窮追不舍,似要將我趕儘殺絕,無奈之下,我隻得一路南下逃竄過來了。”
宋仁:“……這般霸道,你說的那人又是什麼來路?”
食鐵獸:“那人青麵獠牙,滿身惡相——”
宋仁打斷他:“你直接講是人是妖便可。”
食鐵獸弱弱道:“非人非妖……”
宋仁再次沉默片刻,卻是反應過來,最後有些無語道:“你這是盜了人家的墓啊?”
非人非妖,那就是屍了。
而聯係之前的話,顯然這個不厚道的家夥,是偷偷掘開了屍變之人的墓穴,恐怕還搞走了人家不少好東西吧,不然也不至於千裡追殺了。
食鐵獸聽到盜墓,下意識抬起頭來,糾正道:“非是盜墓,而是摸金。”
咱們摸金乾的事,怎麼能說我是在盜墓呢!
“……”宋仁掐了掐眉心。
眼角凜冽的餘光瞥
過食鐵獸,對方見狀,當即嚇得打了一個擺子,連連道:“是盜墓,是盜墓。”
宋仁:“那僵屍在哪?”
正好這一趟的任務是進度條係列的,那墓穴主人既然能追殺一頭成了精的食鐵獸,總該也有些本事吧。
食鐵獸好奇的望了他一眼,不確定道:“主人,那是一具數百年道行的銅甲屍,您鬥得過他嗎?”
弦外之音,打不過的話,咱們還是趕緊開溜吧。
宋仁眉心一豎:“我問你人在哪!”
食鐵獸果斷慫了,如實道:“我摸走了他老婆的屍丹,他同我不死不休,而以他的腳程,若是我們原地不動的話,約莫三五炷香的功夫,對方就要趕到了。”
宋仁:好你個圓頭大臉的家夥,還真是缺德啊。
這時候,食鐵獸又再次補充:“對了,主人,數百年道行的銅甲屍天生就是一種異類,其個人實力,已經足以比擬千年屍王了,很恐怖的。”
宋仁:“恐怖你還掘他的墓?”
食鐵獸也很是委屈:“我盜墓之前也不知道裡麵會有銅甲屍啊。”
宋仁:“現在你是知道了。”
食鐵獸下意識道:“是啊,早知道裡麵有銅甲屍,我就多叫幾個同夥了。”
說完之後,似乎是覺察到有點暴露本性了,又趕緊閉上了嘴。
宋仁:“……”
食鐵獸心懷忐忑,小心翼翼的抬頭,卻見宋仁始終沉默的站在原地,似乎在考量著什麼。
眼見這個剛剛認下的主人,似乎大有原地等候些許功夫的意思。
食鐵獸還是有些忐忑的提醒道:“主人,您真的搞得定銅甲屍嗎?”
“當然,我不是懷疑您的意思,而是說您若是覺得麻煩的話,咱們不妨先跑為妙。”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適當的低頭是不寒磣的。”
“這種事情,我屬於門清。”
宋仁已經懶得同他廢話,果斷放出旺財,對其道:“旺財,教教新人我的規矩。”
旺財隻看了兩眼,很快就意識到眼下的局麵了。
對於這個上趕著送人頭的肥頭大臉的小可愛,雖然有所同情,但還是十分上道:“大人,您儘管放心,我這就讓新人明白明白。”
說罷一扭頭,對食鐵獸道:“同我來,彆在這裡打擾了大人的雅興。”
食鐵獸見到同屬妖類的旺財,頓時舔著軟萌的胖臉道:“虎兄,大人的規矩到底是什麼啊,你直接告訴我唄。”
旺財冷聲道:“大人的話便是規矩,大人的規矩就是規矩!”
說著,回頭瞥他一眼,略有不屑道:“還有,彆同我稱兄道弟的,我同你不一樣。”
食鐵獸望了一眼旺財那條尚未收斂的虎尾,道:“有什麼不一樣的,你不也是坐騎嗎?”
旺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傲慢道:“我當然不是了。”
食鐵獸:“那你是什麼?”
旺財:“我是仆從。”
食鐵獸:“……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還是想騎就騎。”
旺財:我竟無言以對。
他憋得臉都紅了,最後按捺不住的抓住食鐵獸的耳朵,拽著他道:“同我換個地方,我來好好告訴你一下,兩者有什麼不一樣的。”
你個成了精怪還不足百年的家夥,甚至連初步的化形都沒做到,也配和老子比!
你連坤坤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