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被蘭斯洛特和迪盧木多的戰鬥,破損開的路麵,在這一槍之下,更是大範圍的崩裂開了。
巨大的轟鳴聲下,滿地破碎的石礫震蕩而起!
灰塵滾滾,擴散開來!
如此連續的巨變,一幕接一幕的,已經快到讓人簡直要目不暇接。
眾人前腳還在震撼於突然冒出來的槍響聲,其後就見到了墜落下去的暗殺者!
可如此劇烈的變化,卻還未結束。
來不及為此而感歎,就見從天而降的一把亮銀槍,已經從另一個方向上貫穿了又一個隱匿的暗殺者!
那投擲出來的長槍威力,猛烈程度,簡直讓人為之而驚歎!
無論已經已經走出來的參與者,亦或者隱藏起來,甚至是在更遠處觀察的人,無疑都被這一瞬的變化,震驚到了!
咚!!!
可不等眾人消化了這場連續的意外,就又是聽得一聲沉悶的轟響聲!
最後僅剩的暗殺者哈桑,還沒從自己變成孤家寡人的狀況中回過神來,就見頭頂上方,籠罩住了一束人形殘影。
他才剛剛轉過頭去,那徹底繃直的腳背,就已經貼上了他的側頸!
哢吧——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傳~~
清脆的骨裂聲下!
最後的暗殺者,臉上掛起的驚愕都未曾散去。
整個人就已經扭曲著脖頸,從最高處拉出了一道筆直向下的射線!
最終將剛剛裂開的地麵,重新砸的再次炸開了花!
滾滾灰塵,卻已經無人注意!
整個倉庫街上,所有人齊刷刷的抬起頭來。
怔怔的仰望著,占據了西北角最高位的一道隱約間的人形輪廓。
在月光之下,那道黑發銀甲的挺拔身影,就那麼突兀的撞進了所有禦主,甚至是從者們的心臟上。
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倉庫街上的灰塵,已經在逐步散去了。
最後的三具暗殺者分身,正在地上一點點破碎掉。
三種死法——
一槍斃命,長槍貫胸,以及脖頸扭曲至破裂的三具暗殺者分身,於眾人眼皮底下被聖杯回收了。
蘭斯洛特也愣了一下。
雖然他也了解一些自身禦主的實力,但如此淩厲的登場方式,還是讓他從對吾王登場的震撼中,稍稍回過了神來。
宋仁冷冽的眸光,掃過蘭斯洛特。
對於其臨陣犯蠢的行徑,雖在預料之中,但還是有些不爽。
蘭斯洛特也感受到那雙審視的眼神,愈發慚愧的垂下了頭。
現在他是夾在了生前,死後兩位吾主之間。
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快擰巴了。
一方麵是他畢生的夙願,一方麵則是他堅守的騎士精神……
宋仁蹲守在最高處,尚未出聲。
隻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從最高處縱身一躍!
地麵上,正牌的Lancer迪盧木多,在經曆了剛剛的驚愕過後,卻並未覺得恐懼,反而戰意變得前所未有的高昂起來!
他手持雙槍,仰頭對著宋仁落下的方向衝刺過去,同時放聲大笑,道:
“竟是如此勇武!哈哈哈哈!”
“閣下倒也不算辱沒了Lancer的名頭!”
“來吧!”
“吾向吾主宣誓,賭上吾之性命,必定以Lancer之名,取走閣下的項上人頭!”
話音落地,一杆亮銀長槍就已然砸落到了頭頂。
迪盧木多單槍架起,準備以另一槍先取下一點開門紅!
然而,頭頂砸下的力量之暴戾,簡直是遠超想象。
在力量屬性上,本就落後於saber一頭的他,比之宋仁更是差之甚遠。
在雙槍接觸的一刹那,他就立即意識到不對了。
卸力的動作都還未做完,磅礴的力量已經壓得他單膝跪了下去!
迪盧木多從先前那份昂揚的神采,變得悚然一驚。
剛準備就地翻滾,徹底避過去時,頭頂卻突然一鬆。
餘光掃到對方撤手,同時握槍前後錯開。
淩厲換招的動作,令其心底更是驚如擂鼓!
以短槍倉促下豎起以格擋。
鏘!
激烈到耳膜轟鳴的震蕩聲下,迪盧木多更是連連倒退。
身形還未穩住,就又是一抹殘影得理不饒人的追殺上來。
隻能繼續橫槍格擋!
宋仁卻提前擰身一腳,力道愈是凶猛!
迪盧木多虎口開裂,幾乎要拿不住槍柄了。
那把破魔的紅薔薇,遭逢如此巨力,猛地反撞在自身胸膛上。
一口鮮血噴濺出來的同時,迪盧木多也如炮彈般彈射出去!
將後方的集裝箱撞的扭曲破裂!
麵前握住的槍尖,也在地上劃開深深的割裂痕跡。
簡單交手幾招下來,他勉強維持住了站立不倒的姿態。
迪盧木多終於理解了,之前傳出來的銀甲槍兵的恐怖程度。
在具體的技術層麵上,雖然也隻是初步交手,但他已經覺察出對方的精銳程度了。
可更讓他驚駭的,還是在力量層麵上,近乎斷層級的強大壓製力。
這種單項屬性,即便是A++也沒有如此誇張啊?
總不能,隻是身體屬性就可以達到EX級吧?!
迪盧木多用手背抹去嘴角的血跡,清澈的目光掃過全場,心底卻又升起了另一個疑惑。
聖杯戰爭的從者職階,是固定的七大職階。
目前為止,自己身為Lancer,旁邊那位女士明顯是saber。
剛剛交手一番的黑甲騎士,則是屬於Berserker……
再除去暗殺者,以及昨夜就已戰死的魔術師這一職階。
那麼,僅剩的從者職階,就隻有Archer和Rider了。
可是這兩個職階,都不該是近戰實力如此驚人的存在啊!
那麼,問題是出在了哪裡?
……
同一時刻
位於未遠川河的高架橋上,觀戰許久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驀地一下,站起身來。
旁邊早已嚇得瑟瑟發抖的禦主韋伯,匍匐在寒風凜凜的橋架上:“又,又要做什麼啊?”
伊斯坎達爾興奮的笑了起來:“如此精彩絕倫的場麵,不去參與一腳的話,實在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韋伯驚訝道:“啊,不是要等到最後漁翁得利的時候嗎?”
伊斯坎達爾哈哈大笑,放肆飛揚的豪邁之氣,渲染在夜風之中:
“小子,看清楚了,這些家夥們,可是世之豪傑!”
“若是能征服一二,豈不是更有意思!”
韋伯驚得合不上嘴:“白癡啊,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傻話嗎!”
伊斯坎達爾卻毫不在意,隻是注視著河岸對麵的倉庫街,興奮道:“準備好了嗎,小子!”
韋伯隻有一副小受的哭喪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