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四嬸,真不好意思啊,把你當成驢畜生了。”
“蘇錦兒!”要不是身上還背著蘇華俊,劉氏肯定撕了她。
“在呢在呢!”蘇錦兒笑嘻嘻,故意路過一個大水坑,濺她一身泥水。
劉氏氣得頭發都豎起來了。
前麵駕驢車的顧挽月差點沒笑死,蘇錦兒這丫頭有時候不靠譜,但氣人這方麵絕對是獨一份。
說話間,天空中的酸雨越下越大了,雨裡還帶著泥漿,落在的身上有種刺疼的感覺。
顧挽月從空間裡掏出幾頂蓑帽,分給自家人,
“這酸雨腐蝕性太強了,要是不想禿頭,就趕緊把帽子戴上。”
禿頭?!
蘇錦兒等人嚇得趕緊戴上帽子,年紀輕輕的,他們不要禿頭啊!
“儘量不要讓雨進眼睛裡麵,這雨是有腐蝕性的。
顧挽月叮囑道,他們一家人有帽子有蓑衣,還是在酸雨下格外狼狽。
更彆說是那些沒有蓑衣帽子的人了,個個身上被酸雨腐蝕得刺疼。
而且顧挽月還敏銳的感覺到,空中落下來的酸雨越來越疼了。
再這麼下去,這酸雨有可能變成硫酸!
“孫大哥,我們得走快點!”顧挽月催促道。
孫武往後看了一眼,見那些婦人拉著孩子走得踉踉蹌蹌,連忙拿起鞭子去後麵催促。
“快,都走快點!”
顧挽月連忙對嚴夫人他們道,“嚴夫人,盛老夫人,你們把小孩子都抱到我驢車上來,咱們走快點。”
將顧挽月將棉被丟掉,給孩子們騰出位置,幾家感激涕零,連忙將孩子抱了上去。
一行人頂著狂風暴雨,緊走慢走,終於在兩個時辰後瞧見了瞧見了黑暗中的一抹亮。
“是村莊,是村莊啊!”
被酸雨摧殘了一夜,此刻眾人身上掛滿了泥漿,灰土臉,比乞丐還要慘。
“有沒有人在?”
孫武連忙帶著人去敲響了其中一家人的門,開門的是個老農戶。
“老人家,能不能讓我們在你們家歇息一晚上?”
“這麼大的雨,你們快進來吧。”
老農戶連忙點點頭,放大家進去。
簡陋的院子,居住環境比客棧的通鋪還要差,但眼下有個遮頂的屋子,大家就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