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有沒有恰好買過那個男玩家的直播的姐妹來發個言?】
【這裡習慣全知視角所以二十個玩家的直播全買了,現在告訴你那人的身份就是貴族你敢信?】
【這他媽真的沒有提前拿劇本??】
【你們都在誇,隻有我羨慕前麵那位全知視角的富婆。】
喬厭花了幾秒理解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那個男玩家會被鬼怪盯上,會第一個死,是因為他在這場遊戲裡的身份是貴族?”
師瑜平靜道:“隻是猜測。”
喬厭也不理會是不是猜測的問題:“所以照這個思路,接下來鬼會對誰下手?其他的貴族玩家?如果身份是鬼殺人的唯一標準,那貴族全死光以後呢?它會對乘客下手還是對列車員?如果貴族身份的玩家一直有活口,那其餘玩家是不是就一定安全?”
師瑜沒答,隻是搖了搖頭:“信息太少。”
“那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你不是懷疑殺死那位男玩家的是鬼怪嗎?如果是真的,那這輛列車不大可能找不到任何信息,畢竟鬼生前是人。”師瑜說,“你要是不嫌麻煩,可以去找找看。”
喬厭點頭:“明白了。”
說罷,他抬手便抓起了季從陽:“走了。”
季從陽茫然:“乾什麼?”
“去撞運。”
“……”
四個人少了兩個,原本稍顯擁擠的過道一下子空曠起來。
談望猶豫了很久:“大佬……”
師瑜手上的步驟終於進行到最後一步,餐巾紙緩緩聚攏:“從上車到現在我在這輛列車上遇到的玩家才剛到係統最初播報人數的一半,信息不夠,想要找出指定的人在哪很難。”
談望眼中難掩失落,半晌垂頭道:“我知道了,我現在去幫忙找找有關那個鬼的信息。”
師瑜:“不過我到現在遇到的玩家剛好就是係統播報人數的一半,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巧合。”
談望一愣。
“玩家手環不能掩藏,你上車前也感受過,車外的氣溫高達三十攝氏度以上,因此乘客大多穿的短袖,也沒法靠衣物遮擋,何況這種暴風雪山莊模式的遊戲隱藏了自己是玩家的事實也沒什麼意義。倘若這場遊戲真的有十個玩家一直在隱藏玩家身份甚至為之放棄去打聽信息和查看死者,相當於舍本逐末。”
師瑜將手中的紙收攏成一團,接著翻折花紋:“所以我有時候會猜測,會不會這輛列車上的玩家就隻有十個人。”
談望倏地瞪大眼,心跳生生漏了一拍。
師瑜卻沒看他,垂著眸子將紙巾折角壓進固定的袋口:“可如果這樣,那麼剩下的十個玩家會去哪裡?死亡的選項可以直接排除,沒有任何逃脫方法的死局將玩家送進去毫無意義,係統讓玩家進來明顯有它自己的理由。可如果活著,為什麼這輛列車上的人看不到?換個思路,假設你不是你,而是那十個玩家之中的一個,進入遊戲理應上車,那麼上車以後去了哪裡?”
談望幾乎是脫口而出:“平行世界?兩種發展?不同結局?”
師瑜不置可否,將折好的紙花扔到他手心:“在找到人以前,這些猜測都是偽命題,她很聰明。”
談望低頭一看:“……!”
大佬給他的折紙!
談望瞬間什麼千愁萬緒都沒了,一邊思考要不要找個玻璃匣子裝起來,一邊捧著禦賜的折紙觀察了一圈。
花瓣大小片片相同,花托底座接口都看不到,就這麼張一文不值的餐巾紙愣是被疊出了價值連城的賣相,活像是該被展示在盧浮宮。
以這個強迫症的程度……
談望默默地想,至少是無可救藥。
※
段文青在第四和第五節車廂的過道上碰到了薑則:“薑隊。”
過道上的窗戶被開到了最大,車外的小雨不知何時變成了大雨,一顆一顆劈裡啪啦地砸下來。
薑則手肘支在窗沿上,仰著頭,眼眸微閉,額間的碎發濕漉漉的,水珠順著發絲滑落。
段文青不敢靠近,也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覺得這刻的對方渾身上下都縈繞著股叫人膽寒的氣息,光靠近就不自覺渾身發毛:“前麵的車廂我都找過了,沒發現疑似‘有人鐵路意外含冤身亡’的報道或者信息,乘客之間似乎也沒有流傳的謠言。”
他一直待在前麵的車廂,沒看到那位男玩家的屍體,死相相關信息是薑則說的,死因可能是有鬼怪下手也是薑則說的,他們要做的隻有替對方去驗證這一結論正確與否:“我現在是要等其他人的消息,還是再找找看?”
薑則沒說話,抬手接了捧雨水,指腹摩挲了一下。
段文青等了半晌,又斟酌著道:“外麵現在還在下雨,窗戶要不要……”
“你怕我?”
他一頓。
薑則睜開眼,甩了甩手上的雨水,輕飄飄地問道:“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