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三軍對壘。】
【八目相對。】
【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師瑜問完就安靜地等幾人回答,偏偏這會兒那幾人全跟啞了似的,半天沒吭一聲。
最後是最摸不著頭腦的薑嘉映指了指白既唯,開口就是一個甩鍋:“我跟著他過來的,我也不知道他來乾嘛。”
師瑜的目光轉向白既唯。
白既唯有樣學樣,毫不猶豫地一拽令昭:“我也是看到他過來,但不知道他來乾嘛。”
師瑜的目光接著轉向令昭。
令昭抿了下唇,直接拉過人都不在現場的餘致意做擋箭牌:“我來看看剛才那個人過來找您做什麼。”
白既唯聽到這話,忽然側頭:“剛剛還有誰過來了?”
令昭沒搭理他。
師瑜沒解釋餘致意過來做什麼,接著問道:“現在看完了?”
令昭盯著地麵,沒敢讓對方發現他通紅的眼眶:“看完了。”
師瑜:“那就回去。”
令昭聲音又低又啞:“……好。”
白既唯卻在這時跳下窗台:“你房間裡剛剛還有其他人來?”
師瑜沒否認:“有。”
“誰?”
“和你應該沒什麼關係。”
白既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師瑜平靜道:“要沒彆的事,也回去。”
隻要他開口,無論是白既唯還是令昭都不可能有膽子違抗。
薑嘉映後背被旁邊的人揪得一哆嗦,看了看身邊兩位腳下生根似的半天沒挪一步,再接收到渣隊長的信息,上前兩步掙開背後擰巴的那隻手,問道:“這麼晚了,你還沒吃飯吧?”
師瑜:“我不餓。”
薑嘉映默默瞅了眼同伴,又把視線移回來:“你現在病還沒好,不吃飯怎麼行?我現在下去一趟廚房,做好了給你送上來,你彆關門行嗎?”
頓了頓,重點來了:“或者你先回房間休息,讓他們誰留下等會兒給我開門?”
身後兩人同時出聲:“我留下!”
薑嘉映不想摻和他們之間的鬥爭,努力和著稀泥建議:“其實可以讓他倆一……”
師瑜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
他那個“一起”的“起”還沒說完,話音硬生生拐了個彎:“……個就可以了。”
令昭來得早,距離陽台的玻璃門最近,剛邁出一步,衣領就被人抓住往後扯,他回身的同時突然抬腳,直接踹向另一人的胸膛!
這一腳幾乎帶出風,被扣進掌心時都砸出沉悶聲響。
白既唯虎口發麻,五指一用力,拽麻袋一般猛地將對方往後一掀。
令昭空翻這抓住陽台扶手,另一條腿直接踢向對方的脖頸。
白既唯偏頭躲開,卻不退反進,握拳砸往對方的腹部。
“轟——”
拳頭沒能砸中人體,卻因為慣性落在扶欄上,霎時牆漆脫落,水泥層碎裂,堆疊的紅磚直接凹陷出個巨大的窟窿,紋路朝外四散龜裂。
薑嘉映縮在角落裡,抱著避難的想法往室內挪,剛將玻璃門拉大一點,霎時兩隻手從兩個方向同時鉗住了他的胳膊,毫不留情地一拽。
他往後倒飛地撞上陽台欄杆,一句臟話憋都憋不住:“我靠!”
那兩人完全是出於條件反射,造成的結果就是剛顧及完第三個人,下一秒直接四肢纏鬥著摔到了一起。
令昭腳踩著對方的胸口,柳葉刀的刀鋒緊貼著對方的咽喉;而白既唯掌心抓著對方的脖頸,另一隻手握著的槍口按在對方的額頭上。
空氣幾乎凝滯了。
黑夜下華光一閃,又一枚翎羽化作刀鋒,令昭另一隻手背在對方身後,握著刀柄毫不留情往下捅去:“白既唯,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
刀刃割破了衣服的布料,白既唯滾落時直接扣下扳機:“你他媽一個眼瞎心瞎連自己主子是誰都看不出來的蠢貨也配?!”
令昭迅速從地上翻身躍起,發絲幾乎是擦著彈片而過:“你聰明認出來了怎麼二十幾年都毫無作為?難道不是因為你自己本事太弱?!”
“你要是厲害還犯得著在這裡跟我鬥?!”
“我至少回去就能補救,你要是不靠神域規則的壓製能打得過哪怕一個主事神嗎?!”
“補救就是先把他傷得見血再低頭認錯?!”
“比起你當初搶了人家簪子哪件事他更在意你彆說自己分不出來!!!”
都知道對方最在意的是什麼,也都知道怎樣最是能往人心上戳刀子。
師瑜本來沒想多管他們兩個如何相處的閒事,等聽到槍響走出來,見到的就是一地狼藉。剛好一股寒風刮入客廳,陽台上砌的磚石嘩啦啦脫落,他站在門口,被風嗆得咳嗽出聲。
正拚死拚活的兩人瞬間停了動作,同時站起來,就要靠近。
師瑜平複了咳嗽,聲音都帶了啞:“十秒鐘。”
兩人一愣。
“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