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阿錦當初是怎麼離開我的你不是很清楚?”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又是一個急刹,這次,就連凰天舞也差點撞到了前麵的座椅上。
衛秀秀臉色頓時煞白難堪起來,眼底更是閃過一抹心虛和愧疚之色。
到了醫院,左寶莉捂著被撞得腫起包的額頭,痛苦地從車上走了下來。
凰天舞看著她那幅又恨又痛,卻還要裝出一幅嫻慧地過來攙扶衛秀秀的模樣就覺得好笑。
這次,又刷新了她對左寶莉的認知。
“寶莉啊,你剛才撞到頭不疼嗎?”衛秀秀之前隻是腰疼,現在是渾身都疼,心裡還憋悶得難看。
看著從車上下來之後就一直麵沉如冰的兒子,心裡生出一絲恨意,隻是這恨卻是衝著紀如錦的。
她沒想到那個女人死了都三年了,兒子還是念念不忘,剛才在車上兒子說的那些話明擺著就是提醒她彆忘了紀如錦是怎麼死的,在警告她彆亂給他塞女人呢。
可他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把他身邊塞女人。
自己絕不會讓兒子一生就這樣被紀如錦那個死去的女人給耽誤了。
越想,她就越覺得自己這樣做才是正確的,於是朝左寶莉使了個眼色。
左寶莉哪能不領會,立即捂著頭踉蹌著到了慕蕭寒身邊,往他懷裡倒了過去。
“蕭寒哥,你扶我一下吧,剛才在車上,我頭被撞了好幾下,你看,都腫了,我現在好痛好暈啊!”
凰天舞站在旁邊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後,頓時驚訝得合不攏嘴。
慕蕭寒露出一絲冷笑,看著撲到自己懷裡的女人,忍著收裡的厭惡:“左小姐頭很痛?”
左寶莉立即點了點頭。
“這很好辦。”說著,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往前拖去,走到一張長椅上,用力一甩,便將左寶莉扔到了長椅上。
“左小姐先坐在這裡等等,我馬上讓護士抬擔架過來。”
說著,便進了門診裡麵。
凰天舞再次震驚了,心裡隻覺得慕蕭寒實在太粗暴了,但是卻莫明地一陣爽快,扶著同樣一臉震驚難堪的衛秀秀道:“阿姨,您還能走嗎?要不我也找人用擔架把您抬上去?”
衛秀秀隻覺得自己的臉被人狠狠地打了一下,而且打她臉的還是自己的兒子,偏偏這時候凰天舞又傻傻地問了這麼句,頓時氣得讓她自以為驕傲的涵養全都扔在一邊,想要跳腳大罵。
可當她狠狠地瞪向凰天舞時,看著她一臉真心實意的模樣,尤其是那雙眼睛,讓她猛地想到了死去的紀如錦,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所有斥責的話全都堵在了喉嚨裡,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她猛地推開凰天舞:“不用,我自己能走。”
凰天舞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畢竟從一開始衛秀秀就對她的態度很不好。
她隻無辜地吐了吐舌,跟著走進了門診。
剛進去就有醫生從裡麵迎了出來,又有護士推著輪椅過來,衛秀秀也沒推遲,坐了上去。
“我兒子呢?”
“慕總正在CT室外麵等著。”醫生十分恭謹地回道。
凰天舞心裡納悶急了,剛才在慕家,慕蕭寒還一幅和她不會善了的態度,現在怎麼到了醫院反而不管不顧了。
隻有衛秀秀知道兒子是在生氣,就像當初紀如錦死了之後,兒子將全家人都怨恨上了那樣。
她緊緊地握成拳頭,心裡又氣又為自己悲哀,為什麼自己的兒子會為了一個女人連家人都能恨上。
到了CT室,凰天舞看到慕蕭寒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麵,身影顯得落寞而孤寂。
不知為何,讓她看了心裡一陣酸澀難受,想要上去安慰幾句,可想到來之前母親的叮囑,還有在慕家他對自己做的那些事,心裡還是退卻了。
慕蕭寒一直在等著她過來,可是等了好久,待他終於不耐煩地轉過頭時,卻見她正抱著一杯熱咖啡站在CT室外和一名穿著白袍的醫生聊得正歡。
這一刻,慕蕭寒氣得咬牙切齒,插在褲口袋的後驀地握成拳頭,深吸了兩口氣,才忍住沒衝上去把那個一直緊盯著她移不開目光的醫生狠狠一拳。
他抬腳便朝兩人走了過去,便聽到凰天舞有些興奮的聲音:“真的嗎?那你們當時拍了照片沒有?”
“沒有,那種情況,哪有心思拍照片,不過,以後要是有機會,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好啊好啊。”凰天舞頓時點頭跟小狗似的,眨著星星眼。
“凰天舞,你好像忘記來醫生是為了什麼事。”某人的聲音突然陰寒地響起,令正興致勃勃聽著表哥宋承昱聊起在ST國當維合醫生經曆的凰天舞猛地打了個寒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