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納蘭雪,就是冥冥中注定要成為他的女人一般,否則這搶親的事為何能如此順利?
至於八弟嘛......
楚濟以前從來沒在乎過。
就算太子楚楓等其他兄弟欺負楚銘,他也懶得去湊合。
他和彆的皇子不一樣,他有花不完的錢,有更多的樂子,欺負個傻子有啥好玩的?
因此,此刻對楚銘,楚濟心中倒也生出一絲“好感”,決定等比鬥時隻要楚銘認輸,他就下手輕一點!
“好!咱們就去大荒山腳下!”
楚濟不假思索,一口答應下來。
“殿下!”
然而,此時,楚濟帶來的兩名隨從,卻皺眉開口道“殿下不能換地方,這是陛下交代的決鬥場地!”
“放肆!”
楚濟還沒開口,楚銘當即盯著兩人怒喝“本王和皇兄說話,哪有你們下人插嘴的份?而且,父皇那麼疼愛六哥,決鬥場地,自然由六哥說了算,哪輪得到你們指手畫腳?”
“八殿下,你......”
兩名隨從還待爭辯,但楚濟卻是對楚銘的話深以為然,擺手對兩人道“八弟說得對,以父皇對我的寵愛,哪裡決鬥不是決鬥?而在大荒山決鬥,那才是名正言順!”
在說這話時,楚濟故意放大聲音,自然是想讓轎攆中的納蘭雪聽到。
納蘭雪自然聽得清楚,而且聽得心裡笑開了花。
她清楚,隻要楚濟執意要換決鬥場地,縱使這皇城外有埋伏,也隻能乾瞪眼。
埋伏的人,固然可以在兩位皇子決鬥時下暗手,但那也僅限於決鬥中。
如果兩人沒有決鬥,卻莫名其妙地死在這裡,那便是一場刺殺,而非比鬥失手。
這一點,楚望天一旦做了,那便無論是對楚銘身後潛在的前朝舊臣,還是對楚濟身後的臨州梁家,都是交代不過去的。
隻是......
納蘭雪忽然皺眉。
這計策,可是楚銘提出的。
“難道這楚銘,真如傳言那般,在皇宮中一直韜光養晦,並不是一個文弱廢物?”
就在納蘭雪皺眉之際,楚濟已下馬,帶著兩個滿麵愁容的隨從,來到納蘭雪的轎攆前,滿麵春風與笑意“納蘭小姐,可願移步至大荒山?”
“既是陛下有命,納蘭雪焉敢不從?”
納蘭雪自無不可。
卻在這時,楚銘忽道“六哥稍侯,我要進皇城交代一下父皇賜予我的禁軍。”
說罷,楚銘也不廢話,當即策馬進城。
他知道,第一場危機已經過去,但還遠遠沒有結束。
“王將軍聽令!”
快馬趕到王進身前,楚銘深知刻不容緩。
否則,等楚望天收到消息反應過來,必定又有千難萬險降臨。
至於說好的決鬥?
傻子才去跟楚濟那白癡決鬥!
他當即下令“有人在皇城外行凶,攔截納蘭小姐的轎攆,爾等立即隨我出城,將行凶之人拿下送往五城兵馬司侯審,爾後全軍速進,前往封地!”
“遵命!”
王進不知內情,陡然聽聞有人敢劫納蘭雪的轎攆,大驚失色。
連忙點兵隨楚銘出城。
而楚望天唯一做的一件好事,便是這一千禁軍全部配有戰馬!
當然,這也是不得已為之。
畢竟要做足樣子,西北草原,沒有馬匹代步,何年何月才能抵達?
於是乎,納蘭雪這邊的轎攆,才剛剛起步,楚銘便已拎著一千禁軍趕到!
“此就是行凶之人,立即拿下!”
楚銘策馬,遙遙一指楚濟和其的兩名隨從,對著身後禁軍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