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辭遇垂下視線,喉結快速滾動,耳朵再一次熟透,逃也似的攥著手裡的杯子匆匆離開臥室,生怕晚走一步就要被當場抓獲似的。
他大步來到飲水機前,一杯接著一杯,直到飲水機上的水見了底,快要冒火的嗓子才稍稍好受一些。
怕楚黎醒來看見飲水機內的水沒了會起疑,蔣辭遇趕忙叫了新的桶裝水裝上,又叫了兩人份的午餐溫著等楚黎醒來一起吃,手忙腳亂的,睫毛因為心虛快速顫動著,一閉眼,一停下來,眼前便是方才看見的畫麵。
很細…很翹。
……
楚黎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
周末這種睡到多久都不用擔心的日子實在是太適合熬夜了。
楚黎慢吞吞地洗漱完,下意識徑直走入對麵房間,想要瞅一眼生病中的蔣辭遇情況如何。
誰料蔣辭遇並不在床上休息,反而房間浴室內傳來了穩定持續的水聲——顯然是蔣辭遇在洗澡。
楚黎不由蹙眉。
發燒之後最好是不要立刻洗澡的,容易著涼導致病情加重。
想了想,楚黎還是走到浴室門口,抬手輕敲了敲。
畢竟是自己照顧了一晚上的人。
他不想看見自己照顧了一晚上的人病情加重。
敲門聲落下沒兩秒,浴室內的水聲便瞬間停止。
楚黎看不見的地方,一條條粉色觸手爭先恐後地挨個消失,觸手的主人緊繃著身體從浸著特質浴鹽的浴缸內坐起。
“楚黎?”蔣辭遇試探著開口。
他心裡清楚,除了楚黎也不會有誰了。
“嗯,”楚黎應下,“怎麼在洗澡?開暖氣了嗎?小心著涼。”
蔣辭遇解釋:“出汗身上難受。”
蔣辭遇又一本正經地撒謊:“開了。”
其實沒開。
他不是不知道生病後洗澡容易著涼加重病情,得做好保暖,但現在不是冬天,還沒那麼冷,熱氣蒸騰下的浴室溫度不低,就給忘了。
莫名被人“管著”,有些奇怪,還有些束縛感,但蔣辭遇並不排斥。
“好,那你快點洗。”楚黎這才放下心,做好保暖措施也不是不能洗澡。
蔣辭遇嗯一聲,又道:“我點了午餐,等會一起吃。”
“好。”楚黎有些小驚訝。
認識這麼久,這還是兩人第一次一起吃飯。
楚黎離開後,一條粉色觸手徑直來到浴室操控板前,心虛地打開了上麵的暖氣。
沒了繼續泡澡的興致,待浴室整個兒暖起之後蔣辭遇果斷從浴缸內起身,擦乾身上的水,換上了乾淨的居家服。
楚黎已經在客廳等他了,換下了身上的睡衣,換上了一件米色高領毛衣,下身則是一條深色的休閒褲。
休閒褲微厚,寬鬆,完全襯不出楚黎好看的腿型。
縱使如此,蔣辭遇視線也全然不敢下移。
見他出來,楚黎將手裡的溫度計和藥遞過去,道:“吃完再測一下.體溫,吃藥。”
蔣辭遇點頭說好,主動從廚房拿出溫著的飯菜,還準備了兩雙公筷,怕傳染給楚黎。
都是些家常菜,大部分都是楚黎愛吃的。
也是楚黎當時寫在“簡曆”上的。
楚黎眼睛微彎,看破不說破,有心了。
和蔣辭遇的第一頓飯,吃得很開心。
飯後,蔣辭遇乖乖將溫度計夾上,打電話叫來了家政收拾飯桌和臥室內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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