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爹去鎮上時,曾經見過,很簡單的,以娘和大姐的針線手藝,縫製起來會很快,隻是……”說到這停頓了一下,在一家人期待的眼光中,又接著說道:“這縫製香囊的布料也必須是上好的,我們家暫時是買不起的。”
“那怎麼辦?”
聽她這樣說,顧英高興了一天的心涼了一大半,焦急的問。
“大姐不用著急,我已經想好了,左右我們也不知道香囊能賣多少銀子,等曬乾了一些花兒後,我們先拿去鎮上賣一些,試探一下價格,然後再想布料的事。”
顧英還是不放心,又迫不及待的問:“這能行嗎?”
“能行。”
顧雅箬肯定點頭,安慰她:“大姐,你放心吧,我識字多,知道的事兒也多,聽我的準沒錯。”
彆說清水村,就是附近幾個村裡的人,也沒有幾個識字的,所以人們對於識字的人,那是信服的很。顧英聞言,又歡喜起來:“那我們明天去山上多摘一些,就算是賣不了大價錢,能掙些銅板也是好的。”
“嗯!”
所有人應聲,想到很快就能掙到錢了,高興的不行。
張氏心裡也歡喜,從袖帶裡掏出了十個銅板遞給顧英:“這是娘今天掙的,你看看家裡缺什麼,拿著去買,彆省著,娘明天又能掙回十個銅板了。”
“哎!”
顧英顫著手接過。唯恐這十個銅板會飛了一樣,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
顧雅箬看了看張氏通紅的手,沒有說話。
一連幾日,兄妹幾人摘了不少的花兒,院子裡眼看就要曬不下了,村裡的人從籬笆牆外看到,紛紛的搖頭歎息,這顧南家的幾個兒女,平日裡看著也是懂事的,怎麼這顧南倒下了,一個個的就不著四六了呢,不知道趕緊上山去挖點野菜,想法填飽肚子,反而摘了這些沒用的花兒,還擺的家裡到處都是。
又過了幾日,頭幾天摘下的花兒漸漸的曬乾了,顧雅箬小心的收在了竹筐裡,一層層的擺好,直到擺滿了一竹筐後,才對顧灼道:“大哥,明日你和我去鎮上吧。”
顧灼點頭:“好,明早和娘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第二日早上,顧雅箬還在睡夢中,被張氏的敲門聲驚醒:“箬兒,起來了,再不起來就晚了。”
顧雅箬睜開眼,看了看外麵漆黑的天色,起床穿好衣服走了出來。
張氏等在門口,看她出來,囑咐她:“早上天涼,你多穿一些,早飯咱們就不在家裡吃了,一人一個窩頭,咱們路上邊走邊吃。”
顧灼也已收拾妥當。
張氏小聲囑咐顧英照看好家裡以後,娘仨出了門。
張氏和顧雅箬空著手,顧灼背著竹筐。
三人走了一段路後,天還是黑漆漆的,顧雅箬穿越過來的這具身體大傷剛愈,走了這段路後,便有些氣喘籲籲了。
張氏聽到她粗重的喘息聲以後,有些心疼,吩咐顧灼:“灼兒,從秀麗村走。”
顧灼默不作聲的拐了個彎,在前麵帶路。
張氏又對顧雅箬道:“箬兒,來,娘背你走一段。”
顧雅箬腳步頓了頓,眼中閃過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