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一拍胸脯,爽快應下:“大舅回去後,立刻找人,這樣輕鬆又能掙錢的活計,村裡的人會搶著乾的。”
“這樣最好,不過,大舅,這摘花,晾花可有要求,讓大哥說給您和大虎哥聽。”
隻要能掙錢,什麼樣的要求都行,張生眼光立刻轉向顧灼。
顧灼小心的拿起一朵小花,詳細的告訴了他所有要注意的事情。
張生聽完,撓頭:“這個,還真是有些不好乾。”
“花瓣越完整,香味就越濃鬱,大舅回去後,一定要給所有的人說清楚,不按照要求的,說什麼也不收。”
顧雅箬加重了語氣叮囑。
張生毫不含糊的應下:“那是自然,你放心,大舅保證全部按照你說的做。”
顧雅箬點頭:“您拿來的銀子我先留下,至於摘野花的錢,你給村裡人說,等你交完貨以後再給,如果誰有異議的,可以不乾。”
“行!”
“還有一點,大舅,這摘野花製香囊的事隻有我們一家和您以及大虎哥知道,您回去後,千萬不要說漏了嘴,就算是姥姥,老爺還有大舅母也不要告訴她們,免得她們一不小心說漏了嘴,讓彆人起了心思。”
張生將胸脯拍得啪啪響:“大舅做事你放心,絕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那就好,多謝大舅了。”
“你這孩子,謝大舅做什麼,應該是大舅謝謝你,這可比大舅出去做工掙的多。”
話說完,已是夜深,張生說什麼也要連夜趕回去,張氏哪裡肯願意,強硬的讓兩人留下,去了顧灼屋裡擠了一晚。
這麼輕易的就能掙到錢,張生興奮的睡不著,又怕驚醒了身邊的兩個孩子,硬生生挺著身體的睜著眼盼到天蒙蒙亮,便迫不及待的叫醒大虎,穿好衣服,摁下了也要起來的顧灼,叮囑他再好好的睡一覺後,輕手輕腳的出了院子,渾身是勁的回了家。
有了三兩銀子,顧雅箬琢磨了一番,給張氏和顧南說了一聲後,坐上牛車來到鎮上,濟仁堂,徑直來到老大夫麵前。
上次夥計去接人沒有接來,老大夫既鬆了一口氣,又惱火,鬆氣是因為他還沒有找到醫治顧南的好辦法,人沒接來,他正好可以再翻翻古籍醫書找找,惱火的是,說好的事情,顧家竟然出爾反爾,不但夥計回來後被訓斥了一頓,就連他這個坐堂了許多年的老大夫也被掌櫃的甩了臉色。如今再見兩人,自然是沒有了好態度:“你們來做什麼?”
顧灼張嘴想要說話,顧雅箬攔住他,笑著給老大夫道歉:“老大夫,對不起,我們那日是真想送我爹來治腿的,可家中也確實出了急事,將銀子花掉了,您大人大量,彆與我們計較,下次我們一定說話算話,若是再誆騙了您,您以後便不給我爹看腿了。”
老大夫的臉色明顯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哼了一聲:“醫者父母心,你這個小姑娘這樣說,是想讓我名聲的掃地嗎?”
顧雅箬連忙賠起笑臉:“不不不,我說錯了,我說錯了,您彆生氣。”
老大夫也隻是發泄一下心裡的怨氣,見她態度誠懇,也不再多說了,打量了他們幾眼,問:“你們今日來是做什麼?”
顧雅箬笑嘻嘻回答:“我和大哥呢,是專門過來給您道歉的,再順便抓點藥材。”
老大夫一副看透她的表情,“小丫頭,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想要糊弄我,你這分明是過來抓藥材,順便過來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