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後,果然隻用了半個時辰,圖便畫好了。
顧雅箬不敢拿出去晾乾,隻得晾在兩人的屋裡。
福來不經意的掃過,也是愣在了畫前,“少、少爺,這……”
李斐輕噓了一聲,做賊樣的朝外看了一眼,見顧雅箬不在院子裡,壓低了聲音吩咐:“福來,你想法將這副圖記下來,送回去。”
福來點頭,不再說話,開始用心從上往下記住這圖上標記的每個地方。
李斐也默默的記在心裡。
“你們兩人在做什麼?”
顧雅箬的聲音忽然從門邊響起。
福來嚇得身體一抖,腦中剛才記下的東西霎時忘得一乾二淨。
平生第一次偷竊彆人的東西,卻被抓個正著,李斐的臉色也是及不可見的紅了一下。
顧雅箬察覺兩人神情有異,抬腳走進來。看兩人都是對著穴位圖站著,腦中靈光一閃,脫口而問:“你們在記這個圖。”
李斐的臉色更紅了,不自在的咳嗽了兩聲。
福來則是不著痕跡的移動著身體,想要朝著李斐的身後移去,可屋內本就狹小,又放著幾匹布料和小桌子,哪裡還有移動的餘地,福來急得腦門上的汗都出來了,這個小丫頭他可是領教好幾回了,如今距離又是這樣近,她若是出手,自己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你們若是想要,大大方方的臨摹一份就是了,這樣鬼鬼祟祟的,讓外人看到了,還以為你們兩人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了。”
顧雅箬不在意的說道。
預想中的狂風暴雨沒有來,卻聽到了顧雅箬的這樣一句話,不但是福來傻了,就是李斐也愣住了,愣愣的看著顧雅箬說不上話來。
顧雅箬看著兩人的傻樣,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知道自己長得花容月貌,可你們也不用這樣盯著我,告訴你們,我隻想做一個本本分分的農家女,可沒有攀龍附鳳的心思。”
說完,轉身,傲嬌的離去。
李斐,……
福來,……
良久,屋內響起李斐不解的問聲:“福來,你說她為什麼這麼大方的讓我們臨摹這副圖?”
福來頭搖的撥浪鼓一樣,下意識的回答,“奴才不知。”
說完,才察覺自己說錯話了,白了臉色,急忙改口:“小的不知。”
李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再有下次,自行離去吧。”
福來的臉色更白了。
顧雅箬去了東屋,笑著提醒:“爹,咱們明日該去濟仁堂複診了。”
顧南心裡記得清楚呢,點頭:“家裡如今有人做香囊,不能耽誤,明日你和你大哥陪我去鎮上吧。”
“好,我和娘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