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爹搖頭。
村裡人陸陸續續拿錢回來,全部交給村長,等七兩銀子湊夠了,村長捧著交給張生:“這是七兩銀子,你好好數數。”
張生捧著手接過:“不用數了,我們相信村長。”
村長鬱悶了半天的心才熨帖了一點,端著架子,倒背著手走了。
牛氏上前來,一把搶過張生手中的銀子,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放下,迫不及待的數了起來。
“姥姥、姥爺、大舅,咱們去屋裡,我有話對你們說。”
顧雅箬笑著對幾人說完,上前攙扶住曲氏的胳膊。
曲氏麵帶笑意的拍了拍她的手,拉著她走進屋內。
張老漢和張生隨後跟了進來。
屋內沒有了凳子,曲氏和張老漢坐在了床邊上,張生和顧雅箬站在他們麵前。
顧雅箬將五十兩的銀票逃出來,道:“姥爺,這是五十兩的銀票,明日您和大舅去鎮上買輛牛車……”
“砰!”
她的話還沒說完,張老漢驚得從床上掉了下來,重重的坐在地上。
“爹!”
“姥爺!”
“老頭子!”
三人同時驚懼的大喊,張生和顧雅箬同時彎下腰想要扶起他。
張老漢抬手阻止了他們的動作,嘴唇哆嗦了老半天,才顫著聲音問:“箬兒,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顧雅箬恍然,笑著蹲下身子,將五十兩的銀票放在他的手裡,笑著重複了一遍:“姥爺,我說這是五十兩銀子,讓您和我大舅明日去鎮上買頭好牛。”
張老漢這次聽清了,激動的身子都顫抖起來,拿著銀票翻過來覆過去看了好一會兒,才哽咽著說:“姥爺這一輩子能看到五十兩的銀票,就是死也值了。”
曲氏也是淚流滿麵。
顧雅箬彎腰攙扶張老漢,笑著說道:“姥爺,這些不算什麼的,等以後啊,咱們會有五百兩,五千兩,五萬兩……”
張老漢隨著她的動作起來,又哭又笑的擺手:“你就彆逗姥爺了,有這五十兩,姥爺已經很知足了。”
“我說的是真話,不和姥爺開玩笑,這以後,你們村裡的野花咱不收了,等買了牛車以後,讓大舅和大虎哥趕著去遠一點的村裡收野花,咱不要乾的,隻要新鮮的,還是五文錢一斤,我收你們的每斤十文錢,你們賺中間這個差價就行。”
張老漢急得直擺手:“這個可不行,你給了五十兩銀子,你大舅和大虎就是白給你們乾三年也償還不回去,哪裡還能賺這差價。”
張生也是附和的點頭:“爹您說的對,我們不能賺差價。”
“姥爺,大舅,其實這樣做你們是在幫我,你們也知道,經過張財主這樣一攪合,附近幾個村裡的野花咱們是收不到了,隻能去遠一點兒的地方,可讓彆人去我又不放心,隻有你們最合適。那每斤多出來的五文錢,就當是給你們的辛苦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