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財主聽完,氣的臉色鐵青,管家跟隨了他多年,村裡人誰不知道管家就是他的臉麵,顧家的人敢這樣對待管家,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臉。
張鸞抽抽噎噎說完,一邊哭,一邊眼角的餘光看向張財主。
其實她今天是想借著找顧雅箬的機會去找住在她們家裡的那個美貌少年的,誰知道半路碰到了顧雅箬,才出了後來的事,她心裡要恨死顧雅箬了,想著這樣添油加醋一番,張財主肯定會幫他出氣。
果然,張財主不但生氣,還氣的變了臉色,在屋子裡來回不停的走動:“好你個顧家,好你個顧雅箬,竟然這樣對待我的女兒,看我這次不整死你們。”
說完,氣勢洶洶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吩咐:“將府裡的人都集合起來,去顧家,今日我要讓顧家知道知道,這清水村誰說了算。”
“爹,且慢!”
張鸞紅著眼睛喊住他。
張財主停下腳步,回頭怒問:“何事?”
“大姐說過,讓我們做事冷靜一些,且不要過於張揚了,您現在這樣領人大張旗鼓的過去,顧家不但整垮不了,反而給我們自家落了一身的不是。您先坐下,這件事我們好好的商議一番。”
這個女兒自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張財主聽完,火氣消下去了一些,轉身回了屋內,坐在椅子上,“你有什麼好辦法?”
張鸞揮手,吩咐屋內的丫鬟:“你們都退下!”
所有的人都退去,張鸞看向哭紅了眼睛的張太太,柔聲安慰:“娘,我沒事了,您身體不好,也回去歇著吧。”
張太太知道她們這是有事要說,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隻剩下父女兩人。
張鸞慢慢的坐起身:“爹,您這樣興師動眾的領著人去顧家,不但撈不到半點好處,還落一個仗勢欺人的名聲,我倒有一個好主意,不能懲治了顧家,讓她們家以後夾著尾巴做人,還可以讓她們將香囊的製作方法交出來。”
張財主的眼睛裡冒出精光:“你說!”
顧灼接了盛兒和俏俏剛回了家裡,水都還沒喝上一口,遠遠的看到一群人抬著東西叫叫嚷嚷的朝著他們家走來,眯眼看去,領頭的竟然是張財主,管家大聲吆喝著跟在他的身側。
顧灼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連忙對盛兒和俏俏說道:“你們兩個回屋裡去,大哥不喊你們,你們彆出來。”
兩個小人兒聽話的跑回屋子裡。
顧雅箬也聽見了吵吵嚷嚷的聲音,從屋中出來,看到過來的人群,眯起來眼睛。
張財主帶著人走到顧家院子門口,一腳踹開了顧灼剛關好的柵欄門,怒氣衝衝的闖進來,幾個大步便到了顧雅箬麵前,怒瞪著她,然後揮了揮手。
身後的下人抬著東西走上前來。
顧雅箬這才看清,架子上躺著的是柳兒,此刻她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胸膛也沒有任何起伏,赫然是已經沒了呼吸。
張財主的厲喝聲也隨著響起:“顧雅箬,你記恨我搶了你乾花的生意,竟然讓人把鸞兒的貼身丫鬟柳兒打死了,今日你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命人立刻去報官!”
福來那一腳如何,顧雅箬看的清楚,絕不會要了柳兒的命,可柳兒竟然死了,顧雅箬看向張財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張財主,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