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秀在門口稟報了一聲,領著柳娘進了屋內。
鎮長夫人天天盼著呢,看柳娘進屋,迫不及待的站起來,走到她麵前,“做了幾套,是什麼顏色的,快給我看看。”
柳娘將包裹放在桌子上,打開,裡麵顏色各異的內衣露了出來。
鎮長夫人欣喜不已,毫不避諱的拿起一套在身上比劃,越看越歡喜,忍不住對柳娘說道:“你稍等一下,我去換一套你看看。”
劉娘阻止她:“夫人且慢!”
鎮長夫人詫異的看向她。
柳娘看了看屋內的幾名丫鬟:“夫人,我有話要對你說,能否請她們都退下?”
見她神情從未有過的凝重,鎮長夫人揮手讓人退下,問:“怎麼了,可是繡坊出事了?”
柳娘搖頭:“不是繡坊出事了,而是箬兒姑娘出事了。”
鎮長夫人拿著內衣的手頓住:“出了何事?”
“說是她指使家裡的人打死了人,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不過她的哥哥在外麵,夫人不妨喊他進來問問清楚。”
鎮長夫人點頭,對著外麵高聲吩咐:“春秀,你去將箬兒姑娘的哥哥喊進來。”
春秀應聲,快步走了出去。
鎮長夫人把內衣放回了包裹裡,係好包裹,放去了一邊。
顧灼跟著春秀進來,恭敬的給鎮長夫人行過禮。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仔細說說。”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今日小妹去井邊清洗鮮花,回來後什麼也沒說,可沒過多大一會兒,張財主便領著人抬著她們家丫鬟的屍體過來了,說是我小妹打死的,我小妹氣不過,發了瘋,用菜刀砍傷了他家的一名下人,村長過來調解,張財主讓我們家給五千兩銀子或者把香囊的製作方子給他們,我小妹不願意,隨著他們來見官了。”
鎮長夫人眉頭皺起,接觸了幾次,顧雅箬那丫頭的脾性她了解,說她情急之下砍人,是做的出來的。可要是說她指使人殺人,有點過了,她隻是個小丫頭,恐怕還沒有那麼大的膽量,點頭:“我知道了,一會兒我便過去找老爺說情。”
顧灼欲言又止。
鎮長夫人看在眼裡:“說吧,還有什麼事?”
“夫人可能不知,那張財主的女兒是您府裡的姨娘。”
鎮長夫人擰眉:“姨娘,張鳳?”
顧灼點頭。
鎮長夫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這張鳳自從入了府內以後,深得老爺的寵愛,就是自己也得避著她的風頭。更何況,她還為老爺生下了一個兒子,更加比自己這個一無所出的正室得寵了,要不是顧雅箬教給了自己一套化妝之術,又給自己做了內衣,引起了老爺的興趣,恐怕現在她已經欺壓過自己這個正室夫人一頭去了。
見她麵露難色,也不言語,顧灼和柳娘的心提了起來。
好一會兒,鎮長夫人才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放心,今日無論如何,我都會把箬兒姑娘保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