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看向顧雅箬問。
顧雅箬否認:“老爺,他撒謊!柳兒根本就不是福來殺死的。”
張財主瞪圓了綠豆眼,一口咬定,“就是他殺死的,管家親眼所見,你還敢狡辯?”
顧雅箬沒有理會他。
鎮長又拍了一下驚堂木:“好了,事情得經過如何,你們一五一十的道來。”
張財主趕忙將串通好的說辭又說了一遍,“老爺,人我已經抬來了,就在門外。”
“來呀,讓仵作驗屍。”
仵作被喊來,仔仔細細的驗過以後,上得堂來:“老爺,死者的確是被踢死的。”
顧雅箬和福來都看向他。
張財主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他剛才當著自己大女兒的麵可是給了仵作五十兩的銀票,他又怎麼會不向著自己說。
看了顧雅箬一眼,鎮長眉頭皺起:“你可驗仔細了?確實是被踢死的?”
“回大人的話,確實是被踢死的,屬下不會驗錯。”
仵作感受到了顧雅箬和福來的目光,不敢抬頭,低著頭回道。
真的是被踢死的,這下可難辦了,鎮長皺起眉頭。他已經收了柳娘的銀票,又答應了夫人,如果判這小丫頭的家人入獄,肯定會惹了夫人不高興的,柳娘那邊也得罪了,可如果不判他入獄,張鳳那邊交代不過去,沉吟了一下開口:“張老爺,府裡死的隻是一個丫鬟,沒必要小題大做,依我看,你提出一個賠償條件,讓顧家答應如何?”
張財主的目的就是讓顧家賠償銀子或者要他們香囊的配方,又豈能不答應,當即樂滋滋的回道:“一切全憑大人做主。”
鎮長看向顧雅箬:“小姑娘,你家裡的人踢死了人,按律是要投入大牢,判個秋後問斬的,不過看在夫人和柳娘的麵子上,我幫你給張老爺求個情,你若是答應他們的條件,我即刻放了你們,如果你不答應,我隻能按律法辦事。”
顧雅箬看向福來。
福來對她搖頭,示意她不要答應張財主的條件。
顧雅箬又看向張財主。
張財主對她得意一笑,眼裡滿是嘲諷,小丫頭片子,想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顧雅箬就這麼看著他,看著,看著,忽然笑了,笑容異常燦爛。
張財主的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笑容僵在臉上。
顧雅箬收起了笑意,看向鎮長:“大人,我答應把香囊的製作方法交給張老爺。”
“箬兒姑娘!”
福來驚詫的喊她,依他對顧雅箬的了解,她不應該是這麼容易妥協的人。
村長懸著的心也落了回去,隨即又搖頭暗暗歎息,自己就是個沒財的命,好不容易顧家收乾花,能從中撈點油水了,又被張財主這個老王八蛋攪合了。
張財主則是高興的差點將自己那僅有的幾根胡子捋掉。
鎮長剛要說話,顧雅箬又笑著開口:“不過,大人,我不能這麼輕易的讓出去了,您可能不知道,我一個香囊能賣幾十兩銀子,如若不是我爹有病在身,花光了我們所賺的銀子,今日我是萬萬不會答應張老爺這個條件的,所以,要想我交出方子,我也有一個條件。”
還真的能賣幾十兩,張財主的綠豆眼裡冒出精光,迫不及待的問:“什麼條件?”
心裡卻是想著,無論什麼條件,自己都要答應,一個香囊幾十兩,十個就是幾百兩,一百個就是幾千兩,他若是讓家裡的丫鬟沒日沒夜的縫製,不出一個月,便能賺幾萬兩銀子。
顧雅箬微微一笑,看向他:“除了今天的事情抵消了以外,張老爺還要另外再給我一萬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