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財主猶如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絕望的嘟囔著。
掌櫃的實在不想管他了,可他的馬車堵在繡坊門口,還發出難聞的味道,肯定會影響自己的生意,便又試著相勸:“張老爺,您與其坐在這裡難過,還不如回家去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張財主聽進了耳朵裡,立刻來了精神:“你說的對,我回去看看,要是讓我發現誰做了手腳,我扒了他的皮。”
說完,怒氣衝衝的跳下馬車,吩咐管家:“將這些香囊裝好,拉回家去。”
然後轉身回了自己的馬車上,吩咐車夫急趕著馬車回家。
張鸞那日見過張鳳以後,不知說了些什麼,回了家裡,恢複了精神奕奕的樣子。今日張財主去鎮上賣香囊,她是知道的,想著這麼快便又幾千兩銀子入賬了,心裡也是美滋滋的。
不料張財主很快回來了,臉上一點喜色也沒有,陰沉的厲害,綠豆眼裡往外冒著殺意。
張鸞嚇得心裡直發顫,小心得出聲詢問:“爹,你這是怎麼了?”
張財主陰沉沉得看她一眼,吩咐身邊的下人:“去,將家裡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
下人跑去傳信,管家拿著幾個香囊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
張鸞趕緊問他:“管家,到底出了何事?”
管家將手裡得香囊遞給她:“小姐,不知是誰做了手腳,咱們做的香囊都變成了臭囊。”
張鸞變了臉色,趕緊拿起來聞了一下,熏得差點沒吐出來,一把手扔了出去:“太難聞了,怎麼會這樣?”
張財主已經氣的拿起一個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要是讓我知道了是誰做了手腳,我把他大卸八塊,扔到了路邊去喂狗!”
下人都召集了來,看到張財主暴怒的樣子,個個嚇得膽戰心驚。
“問,給我挨個問,一個也彆拉下!”
張財主怒不可遏的狂吼。
管家挨個詢問,直到嗓子都冒煙了,人也詢問完了,也沒有查出誰有嫌疑。
張財主重重得拍著桌子,“不可能,沒有人做手腳,那香囊不可能變了味。”
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就這樣沒了,張財主感覺身上的肉被割下去了無數塊,疼的心都流血了。
“老爺!”
一名下人哆哆嗦嗦的開口:“今天早上我們往馬車上搬香囊時,那些香囊還好好的呢,是不是在半路上被人做了手腳?”
張財主還沒說話,管家已經一腳踹了過去,將他踹倒在地,沙啞著聲音嗬斥他:“放你娘的屁,我一路上都坐在馬車上,一個人影都沒有靠近過馬車,怎麼會被人做了手腳?”
下人不敢吭聲了。
院子裡一片寂靜,隻聽的見張財主粗重的喘息聲。
“爹!”
張鸞小心翼翼的開口:“是不是咱們的乾花出了問題?”
沒人做手腳,布料沒問題,那一定是乾花出問題了。
張財主立刻站起來,朝著存放乾花的院子走去,剛走到院子邊,便聞到了腐爛的味道,大怒:“管家,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