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瞪圓了眼：“那得需要多少銀子？”
顧雅箬比劃另一個十的手勢。
張生眼睛都直了，“十、十、十……”
“十萬兩！”
“噗通！”
“哎喲！”
“哎喲！”
……
幾道聲音接連響起。
張生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縫製香囊的幾名婦人全被紮到了手指。她們知道顧家買這些花了不少的銀子，可不知道竟然花了十萬兩，十萬兩啊，那得是多少的銀子，是不是整個清水村都盛放不下那麼多？
大虎也是扶住了車梆，才沒有像他爹一樣爹跌坐在地上。
張生坐在地上，直直的看著顧雅箬，眼珠都不動一下。
顧雅箬笑著彎下腰身，想要扶起他。
張生回過神來，阻止她：“不用，不用，地上坐著踏實，你讓大舅緩緩……”
張氏看著他這個樣子也感覺可笑，提醒他，“大哥，院子裡都是人呢，也不怕人笑話。”
張生聞聲看向她，聲音幾乎從從喉嚨裡逼出來的：“大、大妹，箬兒說的是真的，果真花了十萬兩？”
問完了，眼睛不眨不眨的看著她，希望她搖頭，希望她告訴自己是在做夢，這不是真的。十萬兩啊，她們去哪裡弄得？難不成去搶了錢莊。
兄妹從小一起長大，張氏又豈能不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濕了眼眶，彎下腰身，一邊用力的攙扶他起來，一邊說道：“大哥，你放心，這十萬兩銀子是箬兒跟繡坊的掌櫃的借的。等我們有銀子了，慢慢的一點兒一點兒的還。”
“借的？”
張生愣愣的問。
張氏點頭。
張生猛然一拍大腿：“那就更不行了，萬一還不上怎麼辦？”
“大舅放心，香囊生意我們要回來了，每日都會有銀子進賬的，我跟繡坊的掌櫃的說好了，每年還一些，三年還清，不要利錢。”
說到不要利錢的時候，聲音故意提高了一些，屋內的李斐聽到，嘴角及不可見的微微揚起。
張生還是覺得自己的腿腳有些發顫，對著顧灼招手：“灼兒，你過來，扶著大舅去東屋坐一小會兒。”
顧灼失笑，上前來攙著他去了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