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笑容,福來頭皮發麻,急忙擺手,死不承認:“箬兒姑娘,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說。”
顧雅箬收回視線,繼續朝著王家走去。
福來鬆了一口氣,一個字不敢再說,老實的跟在她後麵。
兩人的腳力雖快,也沒有快過馬車,他們到達門口的時候,餘猛已經進了王家,隻留下車夫牽著馬等在外麵。
王家門口,一左一右有兩個看門人把守。
“福來!”
顧雅箬喊了一聲。
福來四處看了看,沒有過路的人,縱身一躍上了牆頭,伏低了身體,隱身在暗處,朝著院子離張望,隱約能看到餘猛的身影,福來施展輕功跟了上去,來到主院,看餘猛進去了正廳,才轉身回來,對著顧雅箬點了點頭。
顧雅箬看他一眼,福來不明白她的意思,隱身在牆頭沒敢動。
顧雅箬眯起眼,將牙齒咬得咯咯響,卻也不再對他廢話,直接命令:“拉我上去!”
是“拉”不是“拎”,福來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縱身躍下來,兩手夾著她的胳肢窩給托了上去。
兩人一路來到正院,從背麵上了房頂,掀開房頂,看到王大善人、王夫人以及餘猛坐在正廳內。
餘猛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色,開口就說:“王兄,我今日是來商議俊兒和煙兒的婚事的。”
王大善人兩口子反倒愣了,自從一年前,王煙偶爾見了與餘猛一起過來談生意的餘俊,便茶不思飯不想,一心撲在了餘俊身上。兩人知道後,倒也沒有反對,餘家家底富裕,也算是小富之家,雖不及他們有名望,但這金銀也少不了,女兒嫁過去也是衣食無憂。可他們打聽的以後才得知,餘俊竟然從小便定親了,是一個鄉下的破落戶,他們頓時歇了這個心思,小富之家有的是,不一定非得一個定了親的餘俊。可煙兒就像中了邪一樣,非餘俊不嫁,他們萬般無奈之下,隻得對餘俊挑明了煙兒的這份心思,沒承想餘俊竟然也是對煙兒一見傾心,本來便想著退了那邊的親事來求娶煙兒的。兩家人一拍即合,默許了餘俊和王煙來往,並商議了如何解除顧家的親事,可沒想到中間出了岔子,這親事一再的退不成,煙兒又有了身子,兩人真正不知如何是好呢,餘猛卻找上門來說要商議兩人的親事,這讓他們兩人怎麼不愣住?
王大善人先反應過來,聲音有些激動:“餘兄,你的意思是……?”
餘猛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聽他發問,麵不改色的撒謊:“王兄不知道,昨日我們家便退除了和顧家的親事,本來想著今日上門提親的,誰知俊兒身體不適,我急匆匆的帶他來了濟仁堂,現在他已無礙了,我才過來。”
“俊兒病了,可有大礙?”
王夫人早已經將餘俊當成了自己的姑爺,聞言急忙問。
餘猛擺手:“無甚大礙,隻是感了風寒,我怕他傳給你們,便沒有讓他過來。”
兩人安下心來,王大善人發問:“不是說要從長計議嗎?這顧家怎麼會同意退了親事?”
餘猛眼神閃了閃,猶豫了一瞬,將他和王夫人商議的事情講了出來,避重就輕的說道:“我們答應給山匪兩萬兩銀子,保證幾人的安全,雖然如此,顧英的名聲也已經毀了,是他們家主動提出退親的。”
“你們家太心善了,讓我說,就該給那山匪說好,找個機會放了俊兒,至於顧家那兩個丫頭,任憑他們處置了。”
聽完餘猛的話,王夫人覺得不解氣,恨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