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人看到管事的昏了過去,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起來,沒命的朝著鎮內跑去。
福來想要追趕,被顧雅箬攔住:“不必追了,他們都是王家的人,我們掉頭回去,今日我要徹底解決了此事。”
馬車回到繡坊。
顧雅箬從上麵下來。
掌櫃的看她去而複返,衣服還微微有些淩亂,大駭,迎上前來:“箬兒姑娘,你這是……”
“掌櫃的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雅箬壓低了聲音。
掌櫃的急忙領她去了二樓。
顧雅箬將幾人在路上的遭遇告訴他。
掌櫃的豁然站起來,臉色蒼白:“你是說吳大帶人想置你們於死地?”
顧雅箬點頭。
掌櫃的一拍桌子:“他怎麼會這樣大膽,又哪裡來的人手?”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掌櫃的想必也聽說了我家裡的事情了。若是我猜測不錯,管事的已經投靠了王大善人,才有了這麼足的底氣,我來是想告訴您一聲,這次恐怕我不能饒了他,不但如此,我還要利用他,徹底斷了王大善人家對付我的念頭,否則,對我家人來說後患無窮。”
掌櫃的做了多年的生意,又豈能不知她這句話的含義,想必吳大這次不會有好下場了。動了動嘴唇,想要替吳大求情,最終隻是問了一句:“姑娘能否留他一條性命?”
“我自然不會對他下狠手,隻不過他現在已經是王大善人的的人,如若他簽了賣身契,這便不是我們能說了算的。”
掌櫃的沒了話說。
好一會兒才顫著聲音問:“我能否見他一麵?”
“掌櫃的覺得有必要嗎?”
顧雅箬反問。
管事的既然已經投靠了王大善人,對於這個絲毫不留情麵,將他趕出繡坊的親戚,想必也是恨之入骨的。
掌櫃的又默了默,才說道:“畢竟是親戚一場,又在這繡坊做了十多年,我有些話要對他說。”
顧雅箬點頭:“人在馬車上,掌櫃的去看即可。”
掌櫃的走了出去。
顧雅箬也跟了出來,看著掌櫃的掀開車簾進去,李斐從上麵下來,及不可見的皺了皺眉頭。
為了不引人注意,到了鎮門口的時候,顧雅箬就讓福來將管事的扔進了車廂裡。
車廂內,管事的被點了穴道,隨意的扔在靠馬車入口處。
看到掌櫃的進來,兩眼迸出恨意,自己從二十歲開始,便在他的繡坊裡替他打理,這些年一直是勤勤懇懇、沒有懈怠的,可他卻因為自己貪墨了一點銀兩,不顧及親戚的麵子、不念及他的功勞,毫不留情的將他趕出了繡坊,讓他沒有了生活來源,就算他老娘舍了臉麵來求他,他也隻是給了幾兩銀子將她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