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再次發出聲:“姑娘想給多少?”
“一千五百兩,你若是同意,我立刻拿走!”
掌櫃的頭搖得撥浪鼓一樣:“不行,一千五百兩太少了。”
“多少?”
“最低一千八百兩!”
顧雅箬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說:“太貴了,買不起。”
“姑娘留步!”
眼看她走到門口了,掌櫃的急忙出聲喊。
顧雅箬停住腳步,回頭:“最低多少?”
掌櫃的咬了咬牙,問:“姑娘可是真心想買?”
“你說呢?”
顧雅箬不答反問。
“一千七百兩,再也不能少了。”
“一千六百兩,外加櫃台內那把梳子。”
掌櫃的腳下一個踉蹌,那把梳子標價一百兩,合著還是一千五百兩賣給了她。
“如何?”
顧雅箬問,一隻腳已經邁出了門外。
掌櫃的咬牙,還是覺得心疼,這簪子他們進來的時候便花了一千三百兩,現在隻賣一千五百兩,他不甘心。可這簪子進來已經快一年了,看上的人不少,一問價格全都嚇跑了,好不容易碰上了買主,要是不賣,還不知道要等到何時才能碰到下一個。
咬了咬牙,吩咐夥計:“給這位姑娘包起來!”
夥計連忙包好。
顧雅箬掏出銀票,點了一千五百兩給他。
看她一下拿出了這麼多的銀票,夥計們的眼睛都直了,掌櫃的也後悔的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今日被一個小姑娘使了障眼法了,如果他堅持少了一千八百兩不賣,這個小姑娘也一定會買的。
拿好簪子和梳子,顧雅箬出了首飾店的門,不緊不慢地朝著牛市走。
不單是李斐,就是福來也控製不住眼睛的一直瞅她手中的東西,心裡糾結的很,既盼著這簪子是給少爺買的,又不想是給少爺買的。
“福來!”
顧雅箬冷不丁喊他。
“啊?”
福來一時沒反應過來。
“給你!”
話落,將手裡的東西遞過來。
“咚!”
福來腳下一個趔趄,沒有站穩,跌坐在地上“箬、箬兒姑娘!”
看著李斐黑的能滴出水來的臉色,他敢打賭,他要是敢接下這東西,絕對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怎麼了?”
顧雅箬一臉的無辜和驚訝:“我隻是讓你拿一下,你這麼大的反應乾什麼?”
“拿、拿一下?”
福來下意識的反問。
“要不然呢,你以為是給你的?”
“不不不不,”
福來頭搖得撥浪鼓一樣,彆說他沒想,就是想了,他也不敢說出來,還是保命要緊。
戰戰兢兢的爬起來,接過,看了眼李斐依舊黑沉的臉色,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問:“箬兒姑娘,您這東西是給誰買的?”
說完,又趕緊看了李斐一眼。
李斐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聽她的答案。
顧雅箬看了李斐一眼,笑著調侃:“我看你這小廝也該換個人了,這麼傻,是怎麼跟在你身邊的?”
“箬兒姑娘!”
福來急得跺腳,伺候少爺的差事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搶來的,她這樣一說,萬一少爺動了換人的心思怎麼辦?
顧雅箬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往前走。
李斐腳步慢了下來。
福來小心的跟在他身後。
“福來!”
李斐輕聲喊。
福來的心一下提了起來:“少、少爺!”
“你說這簪子她是誰買的?”
“這……”
福來想回答不知道,可又不敢,正不知如何回答時,忽然間福靈心至,脫口而出:“少爺,這簪子當然是給您買的。”
李斐停住腳步,看著他:“怎麼說?”
“剛才箬兒姑娘說我傻,我才反應過來,她是指我竟然不知道這簪子是給您買的。”
“真的?”
李斐有些不確信。
福來肯定的點頭:“絕對是,小的猜的錯不了。”
“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李斐說完,看著前麵幾步遠的顧雅箬,輕蹙眉頭:“可若是給我買的,這丫頭怎麼不直接給我呢?”
福來扶額。
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少爺有些無可救藥了。箬兒姑娘雖然年紀不大,可好歹也是個小姑娘,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送給少爺簪子,這也太不像話了。
幾人回了集市上,這次顧東兩人已經賣完牛了,正站在牛市口等著幾人。
看幾人過來,顧東立刻高興的說:“箬兒,總共是買了二十頭牛,牛車買了三輛,他們暫時隻有這麼多,剩下的等他們做好了以後,給送家裡去,我已經留了地址了。”
“大伯,你眼光可真好,這些牛可是個頂個的好。”
顧雅箬趕緊巴結著說。
“那是。”
顧東得意的應著:“你大伯我這些日子的牛可不是白養的,我以前可是天天觀察那頭牛的……”
說到這,想起死掉的牛,心裡一陣難過,下麵的話說不出來了。
顧雅趕緊岔開話題:“銀子給了嗎?”
“給了,隻是這些牛要怎麼趕回去?”
顧南有些發愁。
“這個好說,您,大伯和福來各趕著一輛牛車,後頭栓幾頭牛,剩下的,我和表哥趕回去!”
她的話落,李斐身體僵硬住。
“這怎麼行?”
顧南不同意,李斐一看就是不會趕牛,要是把牛趕丟了怎麼辦?
“對對對。”
福來附和著:“少爺確實不行,還是我留下趕牛,讓少爺趕著牛車回去吧。”
“你說呢,表哥?”
顧雅箬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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