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夫人嚇的驚呼,手中的藥碗也落在了地上。
縣太爺猛然站起:“來人,將她給我拿下!”
院中有人應聲,隨即幾個下人衝了進來,將顧雅箬團團圍住。
“大人這是何意?”
顧雅箬笑問。
縣太爺的聲音裡帶著駭人的殺意:“說,你給茹兒喝了什麼?”
“隻是我研製出來的藥而已,大人放心,最多一個時辰,貴小姐醒了以後,神智自然便恢複了。”
“當真?”
“我怎敢欺騙大人,大人還是稍安勿躁,耐心等一個時辰吧。”
縣太爺揮揮手,下人退了出去。
縣太爺夫人的心也落回了遠處,喊了丫鬟進來,扶著秦茹去床上躺好。
屋內一片寂靜。
屋外也半絲聲音也沒有,所有的人都放輕了腳步,不敢弄出一點兒動靜。
眼看著一個時辰快到了,縣太爺夫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秦茹。
縣太爺臉上也有了期待之色。
隻有顧雅箬一臉悠閒的坐在桌旁。
屋外伺候的丫鬟們也豎起了耳朵。
終於,
“茹兒,你醒了?”
屋內傳出縣太爺夫人驚喜的聲音。
縣太爺再也坐不住,騰下站起來,走到床邊。
秦茹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神裡一片清明。
“茹兒!”
縣太爺夫人眼裡有了淚光。
秦茹的眼睛動了動,看向她,
“娘!”
縣太爺夫人的眼淚噴湧而出,滴落在秦茹的身上,
“茹兒,你認識娘了?”
縣太爺的嘴唇也動了動。
秦茹已然看向他,
“爹!”
“哎!”
縣太爺也紅了眼眶,聲音有些哽咽。
“我這是怎麼了?”
秦茹有些困惑的問。
“你生病了,病了好些時日,爹和娘要擔心死了。”
縣太爺夫人又哭又笑的說。
秦茹伸出手,幫著縣太爺夫人擦拭眼淚:“娘,您彆哭了,女兒這不是好了嗎?”
“對對對,不哭,不哭,娘高興,高興!”
“小姐!”
一旁的兩個小丫鬟也哽咽著喊。
秦茹看向她們,
“流蘭,春鳳!”
流蘭捂住了嘴巴,眼淚從指縫中流下。
“小姐,您真的好了?”
春鳳哽咽著問。
秦茹輕輕點頭:“這些時日,累壞你們了吧?”
“奴婢們不累!”
顧雅箬走上前來。
秦茹看到她,一愣:“你是……”
“她是名醫!你的病就是她治好的。”
縣太爺夫人介紹。
秦茹頷首,大家小姐的做派流露無疑:“多謝名醫了。”
“秦小姐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多休息,你們還是儘量不要打擾她,等吃完這三副藥後,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基本就能全好了。”
顧雅箬說完,轉身出了屋子。
“多謝名醫了。”
縣太爺夫人歡喜的道謝,緊抓住秦茹的手不放。“夫人,我們也走吧,讓茹兒好好休息。”
縣太爺勸說。
縣太爺夫人不舍得放開手,叮囑了又叮囑,才隨著縣太爺出來。
“來人!”
剛一出門,縣太爺便喊人。
下人應聲過來,“老爺!”
“去,將那個童生放出來!”
下人應聲而去。
“多謝大人!”
顧雅箬謝過之後,也跟著往外走。
“神醫請留步!”
縣太爺夫人急忙喊。
顧雅箬停下腳步,回頭:“夫人,還有事?”
“茹兒她……”
縣太爺夫人欲言又止。
顧雅箬卻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夫人放心吧,那三副藥吃完,貴小姐以後再也不會犯病了!”
……
兩人來到牢房門口。
不大一會兒,阿良便被李老三拖拽了出來。
白陌急忙上前去扶住他。
沒想到她們還真的把人救出去了,李老三看兩人的眼光不一樣了。
顧雅箬沒有理會他,吩咐白陌背著阿良直接去了醫館。
“大夫,麻煩您給看看。”
白陌一進門便嚷。
大夫立刻迎上來,看到血肉模糊的阿良,猛抽了一口氣,
“快,把他放到醫床上去!”
白陌小心翼翼的把阿良放在了醫床上。
大夫細細的看過以後,搖頭:“他這傷勢需要儘快處理,可是他這衣服和皮肉沾到一起了,如若是強行扯開,恐怕會把好不容易長上的傷口再次撕裂。”
“那怎麼辦?”
白陌著急的問。
“這個……”
老大夫有些為難。
“有剪刀嗎?”
顧雅箬問。
大夫愣了一下,回答:“有!”
“給我拿一把來。”
大夫吩咐下去,夥計很快把剪刀拿來。
“麻煩給我準備幾瓶金創藥!”
顧雅箬又說道。
夥計很快拿了金創藥過來。
顧雅箬接過,交給白陌:“一會兒我說倒,你便全部倒下去!”
說完,拿起剪刀,就要剪壞阿良的衣服。
“東家!”
阿良伸出手,覆在自己的屁股上。
顧雅箬皺眉。
阿良臉色紅了起來,聲音細弱蚊蠅:“讓、讓大夫來吧!”
“如果你還想活著回去見你爺爺的話,趕快把手放開!”
顧雅箬的聲音異常的嚴肅。
阿良愣了愣,手慢慢的放開,臉朝下,緊緊抵在醫床上。
顧雅箬迅速的把他屁股上的衣服剪開,放下剪刀,兩手用力,將連在血肉上的衣服一下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