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箬心裡也有怪異的感覺。
李斐又咳嗽了兩聲。
“福來,去拿些糖來!”
顧雅箬吩咐。
福來還處於震驚中,一時沒回神。
李斐眼神淡淡的看過來。
福來一個激靈,
“我這就去!”
話落,人也不見了蹤影。
白糖拿來,福來還機靈的拿過來一個碗。
顧雅箬放下手裡的湯藥,把白糖倒入了碗中一些,又去桌邊倒了熱水,把白糖化開,輕輕的吹了一會兒,感覺涼的差不多了,才端到了床前,並順手拉過一張椅子,把白糖水放在上麵。
自始至終,李斐不錯眼珠的看著她的動作,臉上的神情一片滿足和……賤兮兮。
對,就是賤兮兮,福來萬分肯定的對自己說。
顧雅箬重新端起藥碗,遞到李斐嘴邊,“你先把藥喝了,然後喝碗白糖水,嘴裡就不苦了,一會兒吩咐你手下的人去鎮上買些蜜餞回來。”
“不用了,白糖水就好。”
李斐說著,坐起來,情不自禁的咳嗽了兩聲後,接過藥碗,仰脖一口氣喝了下去。
半碗白糖水又遞到了他麵前。
李斐又把白糖水喝了下去。
入口,一嘴的甜膩,齁的他差點全部吐出來。
“怎麼,不甜嗎?”
看他眉頭皺起,顧雅箬問。
李斐趕緊搖了搖頭,把碗遞到她麵前:“我想再喝點水。”
顧雅箬倒了水給他。
李斐喝完,這才感覺嘴裡的甜味淡了下去。
“躺下,安心的睡一覺,睡醒了,也許就好了。”
顧雅箬說著,拿出自己的帕子,給他擦拭乾淨了額頭上的汗珠。
李斐乖乖的任由他擦拭,眼神漫不經心的看向福來。
福來頓時感覺雙腿有些發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礙了少爺的眼了,急忙悄悄的退了出去。
到了門外,才敢擦拭自己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李斐躺下,顧雅箬幫他蓋好薄被,連被角都掖的嚴嚴實實,
“睡吧,睡醒就好了。”
藥力上來,再加上昨夜折騰了半宿,李斐也確實困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隻是,不知何時,緊緊的抓住了顧雅箬的手。
顧雅箬也沒在掙脫,陪著他坐了兩刻鐘後,聽到他的呼吸均勻,這才慢慢的抽出手,輕手輕腳的從屋中出來。
福來候在門口,張了張嘴要說話。
顧雅箬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指了指院門外。
福來意會,也放輕了腳步跟著她出去。
“你們少爺怎麼會著涼了?”
顧雅箬問。
福來的眼神閃了閃,
“前兩日,少爺已經在咳嗽了,我以為過兩天就會好的,誰知今日突然加重了。”
“他現在的身體還虛弱,尤其是放血以後,你記住,以後儘量不要讓他生病。”
“我知道了。”
“他大概要睡一個多時辰,我一會兒再過來。”
院中練武的人散了。
顧雅箬回了自己院中,拿了從月縣夜市買來的珠花和小玩意,回了自己家。
一進家門,俏俏眼尖的看到了他,歡呼著向她跑來,聲音清脆帶著歡喜的笑意,
“二姐!”
盛兒也邁著小腿奔跑過來。
等跑近前了,顧雅箬將兩人摟在了懷,把手裡的珠花和小玩意拿出來。
“哇!”
“哇!”
俏俏和盛兒歡呼,一個拿起珠花,一個拿起小玩意。
“謝謝二姐!”
顧雅箬伸手摸了摸她們的頭。
張氏和顧英正在做飯,一連笑意的看了看她們。
俏俏和盛兒拿著東西跑開,顧雅箬走到顧英麵前,將手裡的另一對珠花遞給她:“大姐,這是給你的。”
“好漂亮!”
隻一眼,顧英便喜歡上了,忙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小心翼翼的接過。
“這縣城裡的東西就是好看。”
張氏眼裡也露出了驚豔,笑著說。
“嗯,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們全家人去縣城一趟,想買什麼,買什麼。”
顧香也收到了,歡喜的不行。
柳娘把做繡品的一應工具和雲錦在顧雅箬走的當日便親自送來了。馬氏此刻正在認真的繡繡品。
看顧香歡喜的模樣,臉上的笑意更深,
“箬兒,大伯母開始做繡品了,以後工人房裡的事我可能顧及不到了。”
“沒事,大伯母,你安心的繡,其餘的事,交給我娘和顧英姐她們。”
說著,上前,低頭看繡架上的繡品。
隻是有淩亂的幾處線頭,看都看不明白。
馬氏放下了繡針,“箬兒,大伯母還想給你商量個事。”
“大伯母,您說。”
“我想了想,這縫製籃子外罩的事,還是讓村裡的婦人來做吧,我想讓香兒和英子給我學做繡活。這樣,以後我們開鋪子的時候,她們也能幫上忙。”
顧雅箬眼睛一亮:“都聽大伯母的。”
在老宅坐了一會兒,顧雅箬便回了宅院,想去看看阿良如何了,隻是剛朝著那邊走了幾步,不知怎的,又換了方向,朝著李斐的院子裡走去。
福來儘職的守在門口,聽到顧雅箬的腳步聲,對著他搖了搖頭。
顧雅箬想了下,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李斐臉上的紅暈退了下去,額頭上也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顧雅箬想要幫他擦拭一下,又怕驚醒了他,索性沒動,從屋中悄悄出來。
白陌領著眾人正在製作香皂。
做了這許多日,所有人都是熟手了,動作快而熟練。
看到顧雅箬過來,紛紛給她打過招呼後,各自低頭忙活著自己手裡的活計。
顧雅箬轉了一圈,放下心,去了自己院中。
著手重新製作化妝品。
一連幾日過去,李斐的病好了,阿良也能下床走動了。
顧雅箬也製作出了一套的化妝品。
“顧姑娘!”
李清熙滿麵笑容的過來拉香皂。一進院門,便扯著嗓子喊,完全沒有了第一次見麵時的穩重形象。
“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