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雅箬去了李斐屋中,興衝衝的將今日掙得銀子全部拿出來,炫耀的在李斐麵前晃了晃,一臉的得意:“兩萬八千兩。”
今日的那些太太,小姐就跟不要錢似的,不僅每人都買了好幾套內衣,就連那些換妝品也每人買了一套。
看她眼睛高興的都眯成了一條縫,完全一副小財迷的樣子,李斐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
“你做什麼?”
顧雅箬瞪他一眼。
李斐這才發覺自己失態了,心虛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我告訴你,頭可斷,血可流,頭發不能亂,你下次要是再敢動我的頭發,看我不給你急!”
顧雅箬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感覺沒有被他弄亂,這才警告的說他。
不是因為自己摸了他,李斐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也浮上了笑意,溫潤醇厚的聲音也跟著響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太累了,我們要買些人回來。”
“我知道,這不是因為剛開業,我心裡沒底,這才沒買人嗎?等忙完了這一段,我們肯定會買些人回來的。”
是我們而不是我,李斐的心情更加的愉悅了,臉上的笑意掩飾不住。
顧雅箬白他一眼,把銀票放在了他麵前,轉身走出了房門。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李斐才收回視線,不緊不慢的拿起銀票,放去了匣子中。
第二日,顧雅箬是被眾人的練武聲吵醒的。
睜開眼,想到今日還要去鎮上,利落的爬起來,穿好衣服,梳洗妥當,來到練武的院子裡。
月曦繃著臉色,監督眾人練功。
眾人沒一個敢偷懶的,自從那日領教過她的武功以後,眾人便知道了,這是一個比顧雅箬還狠的主,誰要是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偷懶,那純粹是自找苦吃。
“姑娘!”
看她過來,月曦清冷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喊了他一聲。
眾人也隨著看過來。
“如何?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顧雅箬故意問,問完了眼光還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眾人心裡一陣哀嚎,就算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欺負月曦呀,姑娘這麼說,分明是又要找個借口收拾他們。
他們猜的不錯,顧雅箬就是有這個心思,最近一些時日,她光顧著埋頭準備開煥顏閣的事了,好久沒給他們過過招了,今日聽到他們的練武聲,心裡癢癢。
月曦不明白她的心思,搖了搖頭,道:“沒有!”
眾人鬆了一口氣。
不料……
“放著這麼好的大美人你們不敢動手,是不是因為那天她把你們打怕了?一個個的也太沒出息了!”
顧雅箬鄙視的聲音在他們耳邊響起。
她這話落,眾人一致的腿開始發軟。
“白陌,陸猛,月曦也指導了你們好多日的武功了,出來跟我比劃比劃,讓我看看,你們進步了沒有!”
顧雅箬索性直接喊了兩人的名字。
眾人鬆了一口氣,白陌和陸猛卻是看到了自己悲慘的下場。
“姑、姑娘……”
陸猛結巴著開口。
顧雅箬看向他。
陸猛咽了一下口水,提著心的說:“昨日煥顏閣開業,您累壞了,不如先歇息兩天,等過幾天我們再比試?”
雖然早晚會挨揍,可晚一天總比早一天好。
“你說的沒錯,我是累壞了,以至於到了現在還沒有歇息過來,不過,你們要是連這樣的我也打不過,從今日開始每天加練一時辰。”
“你殺了我吧!”
陸猛哀嚎,耍賴的癱坐在地上。
顧雅箬朝著他一步步走近:“殺人犯法,這樣的事我可不做,不過將你吊在樹上三兩日,不許吃喝,我還是能做到的。”
“比就比,誰怕誰!”
她的話音還未落,陸猛騰下站起來,瞬間充滿了鬥誌,比起被吊在樹上,還不如被打一頓痛快。
三人拉開了架勢。
看陸猛瞪大了眼睛,卯足了氣勢,像要跟顧雅箬拚了的架勢,月曦默默做好了對他出手的準備。
一刻鐘後,月曦又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準備,繃緊的嘴角噙著笑意。
“你們兩人好歹也是大當家的和二當家的,如此的沒用,怎麼會給下麵的人帶了個好頭?”
看看疼的滿臉漲紅,卻忍住一聲不吭的白陌,再看看嚎的半個村裡都能聽見的陸猛,顧雅箬眼睛晶晶亮的,眉頭卻皺的緊緊的問。
兩人誰也沒有吭聲。
白陌是怕一吭聲破了功,忍不住和餘猛一樣哀嚎出來,陸猛則是光顧著哀嚎了,根本沒有多餘的嘴回答她的話。
“半個月後,我還會再和你們比試,要是還是如此沒有長進,便等著挨罰吧。”
顧雅箬繃起了小臉說。
一片哀嚎聲。
吃過早飯,坐著馬車來到鎮上,天光已經大亮,街道上的店鋪全都開了門,掌櫃的和夥計門熱情的招呼進店的客人。
一路走到煥顏閣門口,顧雅箬剛從馬車上下來,還未來得及細看,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小姑娘,你這煥顏閣開門也太晚了,我領著我這些好姐妹都快等了兩刻鐘了。”
顧雅箬一下便聽出是昨日第一個進店的女人的聲音,當下笑著看過去,並趕緊賠禮:“夫人見諒,實在是家裡離這鎮上太遠了,來這一趟要一個多時辰,這樣,為了彌補各位,凡是您今日帶來的客人,我一律免費給化個妝容。”
顧雅箬化妝的手藝可是出神入化,女人一聽高興了,卻還是故作大度的擺了擺手:“我這些姐妹,都不是缺銀子的人,不會讓你白忙活的。”
“我知道,但是我的心意,還望夫人不要推辭。”
顧雅箬陪著笑臉說。
“既然如此,便聽你的吧。”
月曦已經拿著鑰匙,麻利的把大門開開了。
顧雅箬做了個請的動作。
女人在前,另外幾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人跟在後,全都走進煥顏閣內。
忙活了半上午,送走了幾人,又有慕名而來的人上門。
照舊又是忙活了一整天,賺了大把的銀子,一上馬車,顧雅箬便眉開眼笑的遞給了李斐,並動作熟稔的趴在了他麵前。
李斐隨手將銀票放在一邊,雙手放在了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按揉。
顧雅箬發出舒服的喟歎聲,臉朝下,含糊不清的說:“大少爺就是大少爺,學東西真快,昨日還差點捏碎了我的骨頭,今日這手法就熟練了。”
李斐的動作頓了頓,才又繼續。
她不知道,為了給她按的舒服,昨夜他跟著暗衛學了一夜,一點兒沒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