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心裡這樣想,顧東心裡還是很不安,兩眼巴巴的看著門口,希望馬氏趕快出來。等看到馬氏的身影剛出現在門口,他不安的心才安穩了下來。
“當家的,箬兒,李少爺!”
馬氏一一喊著人,走到幾人麵前,笑道:“我這一激動,把你們幾人忘了,沒有生氣吧。”
“我們是沒有,就是不知道大伯有沒有?”
她的話落,顧雅箬立刻調皮的回答,說完了,還故意的看了顧東一眼。
馬氏看向顧東。
顧東慌忙擺手,著急的解釋,:“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顧雅箬失笑。
馬氏也抿起了嘴角,上前,拉住顧東的手:“走吧,我領你進去,馬車自會有人趕進去!”
顧東手動了動手,想抽回又舍不得,臉色瞬間黑紅,不好意思的說:“當著孩子的麵呢。”
“大伯,大伯母都這樣大方了,您怎麼反而扭扭捏捏的像個小媳婦了。”
顧雅箬取笑他。
顧東臉色更紅了,任由馬氏拉著他走進宅院內。
顧雅箬和李斐兩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京城,程宅內。
聽了程明的問話,程父、程母變了臉色。
隨即,程父嗬斥:“混賬,你是從哪裡聽到這樣的話?”
他的聲音很大,似乎是想極力的掩飾什麼。
程明一直盯著他的神色,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看清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慌亂,心裡沉了下去。
程母也很快恢複了如常,“明兒,這樣的話可不能亂說,若是傳出去,我們程家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程明的心已經沉到了穀底,聲音越發的沉重,“爹、娘,這話是連氏說的,她不會用這樣的事來撒謊,你們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母氣的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一句話,承認了這件事情是真的,就算程父想要開口阻止都來不及,氣的胡子翹了翹。
“到底是怎麼回事?”
短短的幾個字,仿佛用儘了他全身的力氣,程明身體有些搖搖晃晃,支撐不住。
“一個大男人竟然整天糾結於後宅之事,我看你這些年白活了!”
程父還妄圖遮掩過去,佯裝怒氣的指責他。
“咚!”
程明重重的跪在了地上。
發出的巨大聲響,震得程父、程母心裡跳了跳。
不僅如此,程明又一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爹、娘,請你們告知兒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父氣怒的想要一腳踹過去,這個逆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想想自己做生意,可一向是不擇手段的,隻要有利可圖,彆說一個女人,就是自己的親娘老子他也能舍了去。
程母盯著程明看了好一會兒,看他不知道真相絕不會罷休的模樣,幽幽歎了口氣:“明兒,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又何必再知道呢?”
程明又重重磕了一個頭,聲音已有了顫意:“還請娘告知!”
程母看向程父。
程父臉色鐵青,咬牙切齒:“告訴他,告訴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程明的頭抵在地上,聞言猛然抬起來,看向程母。
程母又歎息了一聲,
“當年我們舉家來京城,本以為憑著我們程家的富貴,到了京城以後,肯定會占有一席之地,哪承想到了京城以後才知道,京城的富貴人家滿地都是,而我們程家和他們比起來,簡直就和要飯的差不多,當時你還沒有撐起家裡的生意,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爹去打理,來了京城好幾個月以後,生意不但沒有了起色,家裡的銀錢眼看也要支撐不了多久了,我和你爹沒有了辦法,便將主意打到了你的身上,想要給你結一門富貴的親事,恰好連氏也到了說親的年紀,連家在京城經營生意多年,根基深厚,如果攀上了他們,我們便可以在京城立穩腳跟,所以,我和你爹商議之下,便想著和連家結了這門親事。
可我們也知道,你和月兒青梅竹馬,情誼深厚,絕不會輕易應了此事,這才想辦法讓你和連氏有了肌膚之親。”
程明驚愕,“娘的意思是,早在成親之前,我便和連氏……”
程母點頭。
“不可能!”
程明猛烈的搖頭,這絕對不可能,若是自己真的和連氏有了肌膚之親,他怎麼會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你還記的當年我們一家去連府做客,你酒醉不醒,無奈之下隻得在連家住了一晚的事嗎?”
程母問。
“當然記得,兒子……”
她的話音未落,程明便急切的回答,隻是剛說了幾個字,腦中飛快的閃過什麼,臉上的神情急劇的變化起來。
當年剛開始學做生意的時候,他曾經喝醉過一次酒,喝的酩酊大醉,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才醒,醒來以後,便看到月兒紅著眼眶守在自己的床邊,他當時心疼極了,給她保證,以後絕不會再喝醉,可不知為什麼,到了連家以後,他僅僅喝了一小杯,便爛醉如泥了,混混沌沌中,他還夢到了和月兒有了肌膚之親,以至於睡醒後那種真實的感覺還在,難道那不是做夢,而是真的和人有了肌膚之親,不過那人不是月兒,而是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