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統領去晚了一步,顧姑娘受了傷,但沒什麼大礙,休養一兩個月便會無事了!”
厲飛心裡一陣抽疼,臉色陰沉下去,冷聲吩咐:“十天之內,我要聽到關玨受傷的消息。”
“是!”
暗衛轉瞬沒了身影。
厲飛又咳嗽了兩聲。
“世子,您要不要偷偷的去看看顧姑娘?”
福來試探的問。
厲飛動作頓了頓,“不用了,那人現在虎視眈眈的盯著,若是被他察覺,會給小丫頭惹來殺身之禍。”
……
程驌一天之後才醒來,疼的呲牙咧嘴直叫喚,顧雅箬在自己屋中聽的清清楚楚,氣笑了,吩咐月曦:“你去告訴程大少爺,他的這份人情我記下了,等以後他有難處,我定然會傾力相助!”
月曦去傳話,程驌反而叫的更大聲了,道:“你去告訴她,我才不稀罕她的鼎力相助。”
他這話說的很大聲,隔著牆顧雅箬都聽到了,揚聲喊了回去:“不稀罕正好,我還不想呢,你這麼個紈絝子弟,在京城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呢,到時候要是都算計你,我才沒哪工夫管你呢。”
程驌聲音頓了頓,哎喲哎喲叫喚的更響了:“你個沒良心的丫頭,我為了你連命也不要了,你卻過河拆橋,我真是瞎了眼了。”
聽他叫的聲音很大,中氣十足的,顧雅箬知道他身體沒有大礙,放下心來,索性不再開口,任由他叫個不停。
程驌又叫了一會兒,沒聽到顧雅箬的動靜,自己感覺也沒了意思。
停下喊聲,開始故意刁難白陌兩人,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如廁,再一會兒又餓了。
白陌和陸猛兩人被他支的團團轉,寒秋的天氣,臉上都出了薄汗。
程驌這才停止了折騰,又哎喲哎喲叫了幾聲,聽顧雅箬實在沒有動靜,這才氣乎乎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這座房子位於春城百裡以外的一個小鎮,房子是周遠早就安排好的,月曦三人帶著盛兒跑出去不遠,便碰到了周遠,周遠命人把他們帶到了這裡。
小鎮風景宜人,民風淳樸,很適合養傷。
轉眼半個月過去,顧雅箬和程驌兩人的傷好了一些,能走動了。
程驌第一時刻,瘸著腿,咧著嘴去了顧雅箬房中,一屁股坐在顧雅箬對麵的椅子上,看著她蒼白消瘦的小臉,眼中閃過心疼,嘴上卻埋怨;“你個沒良心的小丫頭,好歹我也是為了你受得傷,隻有這麼一牆之隔的距離,你就不能過去看看我嗎?”
顧雅箬左手托腮,漂亮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程驌的心跳猛然快速的跳動了幾下,臉色也及不可見的紅了紅,虛張聲勢的瞪她一眼:“你、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顧雅箬櫻唇一張一合,“不是你讓我看你的嗎?”
程驌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抬起手,食指微勾,重重的打了她腦門一下,“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顧雅箬沒有躲閃,任由他打了自己一下,用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沒發疼的額頭,道:“看來你的胳膊沒事了,我們是不是該啟程回家了。”
回了家,娘看到盛兒,她的病也就好了。
“誰說我的傷好了,我疼,疼著呢。”
說完,唯恐顧雅箬不相信似的,將自己的袖子擼的高高的,指著紗布上的血跡道:“你看,你看,我這傷口還流血呢。”
“是嗎?”
顧雅箬笑著問。
程驌點點頭:“我這傷勢最少還要再休息一個月。”
“這裡距離春城可不遠,你不怕關玨的人再追來?”
程驌哼了一聲,沒說話,心裡卻是對厲飛的身份更加好奇,既然能把他和顧雅箬平安的帶出來,那說明黑衣人被他們擺平了,有如此手下的人,必定不是一般的富貴人家,再想到自己曾經想要派人跟蹤他,卻被輕而易舉發現的事,心裡更加納悶了。
城主府。
關玨盯著自己胳膊和腿上的傷勢,臉色陰沉,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受傷,而且還是在有人保護的情況下。
“少主!”
清琴低著頭跪在他麵前,手上托著托盤,盤子裡是濃稠的藥汁,聲音恭恭敬敬:“您該喝藥了!”
關玨盯著她的頭頂,眼神陰鬱。
清琴感受到了,舉著托盤的手有些顫抖。
關玨一腳將她踹翻在地:“沒用的東西!”
清琴哼也沒敢哼,雙手依然穩妥的舉著藥汁,利落的爬起來又重新跪在關玨麵前:“請少主恕罪!”
“過來!”
清琴跪著前行了兩步,到了關玨麵前。
關玨低頭,一口咬在她的脖頸上。
清琴身體微微顫栗了一下,保持著現在的姿勢動也不敢動。
鮮血順著清琴的脖頸流下來。
關玨咬下了清琴的一塊皮肉,這才抬起頭,嘴上滿是鮮血,狠厲說道:“再有下次,扔去喂狗!”
清琴跪著後退一步,雙手高舉,頭重重磕在地上:“謝少主不殺之恩!”
關玨端起藥碗,一口喝乾,眼裡充滿嗜血的光芒:“給我等著,這個仇本少主早晚都要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