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危氏心眼轉的快,看程母臉色沉下去,知道她這是生氣了。
趕忙賠起笑臉:“親家伯母,我們夫妻兩人也是因為乍聽到二妹被禁足,心裡著急,說話有不當之處,還請您二位見諒。”
程母欲發作的火氣退下去了一些,道:“之兒是我們程府的大小姐,是我們嬌寵著長大的孩子,連氏要是給她說個好人家,我們也不說什麼。可霍奇那個東西什麼品行,京城裡的人誰不知道。都說虎毒不食子,連氏竟然能下的了這樣的狠心,明兒隻是禁她的足,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要是擱在彆的人家,早就被休了。”
危氏聽出她話裡意思,臉色變了幾變,“您說的是,等會我見了二妹,一定要好好的訓斥她一番。”
說完,給連鴻使了一個眼色。
連鴻意會了她的意思,不情願的站起來,給兩人賠禮:“程伯父、程伯母,我剛才說的話不中聽,您二老彆往心裡去。”
連家雖然不必以前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多年經營的根基還在,也不能得罪狠了,要不然早在連氏做下這等事的時候,早就讓程明休了她了。
程父很是大度的擺手:“無礙,你們兄妹情深,乍聽到她被禁足了,生氣是在所難免。”
連鴻小輩的姿態擺的足足的,“多謝程伯父體諒,不知我們可否見二妹一麵?”
話都到了這個份上,程父若是再拒絕,便有些說不過去了。更何況,他們已經得知了連氏被禁足一事,若是今日不讓他們見到,也許到不了明日,連父、連母會親自上門的,倒時還得讓他們見,還不如現在就給了他們這個麵子。
程父點頭:“好吧,既然你們執意要見,我便派人領你們過去,但你們記住,隻能是見麵,連氏想要出來,還要更明兒回來再說。”
“多謝程伯父!”
“來人!”
程父喊人。
管家進來:“老太爺。”
“你親自帶他們去見程夫人。”
管家立刻明白了他話中意思,這是要讓自己看著他們,免得他們把人領走了,恭聲應下,帶著兩人去了連氏院中。
兩人身影消失在院中,啪!程母氣的拍了下桌子:“什麼東西,也敢到我麵前擺臉子!”
程父摸著自己的胡須,眯起了眼睛。
程夫人連著喊了幾日,一個理會她的人也沒有,任憑她喊破了嗓子,家裡的下人全部裝作沒聽見,她們可不想落得和杜鵑一個下場。
程夫人喊不動了,叫不動了,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躺在地上。
管家領著連鴻兩人到了主院門口停下:“夫人就在裡麵,二位請進去吧。”
兩人走進去,院內靜悄悄的,連個伺候的人也沒有。
危氏心裡冒火,就算連氏犯了錯,怎麼連個下人也沒有,這是想逼死連氏還是想逼瘋她?
管家則是站在院子外守著,同時讓守門的下人又去叫了幾個人過來,防著連鴻兩人執意把夫人帶走。
“二妹!”
危氏喊著跳開門簾進去,看清屋內情形嚇了一跳,緊走了幾步到了床前:“二妹,你怎麼了?”
連氏聽到動靜,猛的一下坐起來,散亂的頭發也跟著來回擺動。
危氏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
“二嫂!”
程夫人激動不已,可嗓子和破鑼一樣,沙啞不清。
“二妹,你怎麼成了這副模樣,杜鵑呢,怎麼沒貼身伺候?”
杜鵑是程夫人從娘家帶來的丫鬟,對她忠心耿耿。
程夫人恨的咬呀切齒:“杜鵑被程明那個該死的杖斃了!”
危氏心裡猛地一跳,不敢置信的問:“被杖斃了?”
程夫人把垂落在胸前的頭發撥去後麵,聲音裡的恨意更重:“是,被程明當著我的麵杖斃的。”
她也因此失去了和外麵的聯係,被禁足在著院子裡,對於外麵的事一無所知。
連鴻也走進來,看程夫人的模樣,皺眉,訓斥:“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和瘋子有什麼區彆?趕快,先梳洗一下,有什麼事我們慢慢說!”
“二哥!”
程夫人眼淚唰下流出來了。
危氏上前了一步,掏出自己的帕子給她擦拭:“好了,先收拾一下自己,有什麼話一會兒再說。”
程夫人沒有動,隻是重新隨意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二妹,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做出那麼糊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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