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笑了幾聲,“仲兒這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我這當爹的,比他還驕傲。”
“仲兒快回來了吧?”
林鵬點頭:“還有一個多月,放心,到時我自然會讓你見到他,但是……”
說到這,林鵬停住,看著媚娘,滿臉歉意:“現在還不能讓你們母子相認,一切要等到仲兒繼承了武侯府再說。”
媚娘柔順點頭:“我知道。”
林鵬雙手扶住她的雙肩,“媚娘,委屈你了。”
“相公說什麼,你也是為我們母子著想,媚娘不委屈。”
林鵬將她摟在懷裡,又是一番纏綿,大步走出去。
已經有丫鬟打開門,出去左右看了看,沒人,才比了一個手勢,林鵬大步了出了院門,腳下健步如飛,很快拐了一個彎,走去了大路上,才微微緩了些腳步。
丫鬟也趕忙回來,關上了門。
看林鵬背影消失,媚娘淡淡的問:“小姐呢?”
“小姐在房中。”
丫鬟回答。
媚娘轉身去了敏兒房中。
兩名丫鬟在陪著她玩,看到媚娘過來,歡喜的跑到她麵前,“娘,娘……”
媚娘眼裡閃過厭惡,卻還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敏兒乖,好好玩,一會兒娘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好吃的,好吃的……”
敏兒歡喜的拍手。
媚娘給兩名丫鬟使眼色,兩名丫鬟上前,將敏兒拉走。
媚娘轉身出了屋,腳步邁出門檻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嘴角勾了起來,露出冷笑。占了她的位置,還想讓她養女兒,門都沒有。
林鵬回府,滿身疲憊,命人給秋清靈送了信,便徑直去了書房,“把那兩個丫頭帶上來!”
翡翠和梧桐麵色發白的被帶了上來,剛進書房,便同時跪下,不住的磕頭:“侯爺饒命,侯爺饒命!”
林鵬開口,聲音淡淡,“你們兩人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我留你們在身邊有何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是亂棍打死,扔去亂葬崗。二是你們兩人自儘,我賞你們一口薄棺。”
他的話落,翡翠和梧桐兩人嚇得魂飛魄散,咚咚咚的使勁磕頭,“侯爺饒命,侯爺饒命!”
林鵬依然聲音淡淡,仿佛處死的不是兩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兩隻螞蟻一樣:“看來你們是想選第一個了?”
兩人的磕頭聲戛然而止,滿臉的恐懼。
“嗯?”
林鵬不高不低,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兩人嚇的癱在了地上。
林鵬聲音又起:“看在你們儘心伺候了我多年的份上,你們死後,我會給你們娘老子五十兩銀子作為安撫。”
兩人都是家生子,全家都在林府,娘老子也是府中的老人。林鵬這話聽著像獎勵,實則是告訴兩人,如果她們敢選了第一條,她們的家人以後在府中再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翡翠閉了閉眼,早在沒有看到顧雅箬身上胎記時她便料到了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
跟了林鵬幾年,她早就知道他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剛才求情,是存著議分僥幸,如今這僥幸被打破,她也不敢掙紮了,自己的下場早就注定,又何必連累了家人,顫著聲音回答:“奴婢、奴婢選第二種。”
“你呢?”
林鵬眼光看向梧桐。
“奴婢、奴婢不想死。”
梧桐低低的哭出聲,她不明白,林鵬交待的事情,她辦的好好的,為什麼林鵬還會要她的命?
知道了自己的下場,翡翠反而鎮定了下來,低垂著頭,動也不動,心裡卻是苦笑了一下。
梧桐還是太天真了,這件事既然是林鵬背著夫人做下的,那無論事成與不成,林鵬都不會留下活口,隻有她們死了,林鵬才能後顧無憂。
林鵬聲音帶了怒意:“拖下去!”
“侯爺饒命……”
梧桐隻來得及說這一句,便有兩名下人進來,捂住口鼻,將她拖拽下去。
林鵬身體後靠,倚在椅背上:“你也下去吧,記得死的自然一些。”
當天夜裡,翡翠去井邊打水時,掉了下去,等有人發現,撈上來,人已經沒氣了。
梧桐則是不見了……
據說是她爹半夜發熱,梧桐情急之下出去喊大夫,誰知竟然再也沒回來。還是天亮以後,巡城的兵士在一處破舊的暗巷裡發現的,衣衫不整,身上都是被淩虐過的痕跡。想必是半夜出來的時候遭了毒手,被人拖至到這暗巷裡淩虐致死的。
消息傳到顧雅箬耳朵裡,顧雅箬笑起來:“林鵬也太心急了,這下秋清靈即使再傻,也該察覺到不對勁了。”
秋清靈當然察覺到了不對勁,那日驚了馬車的車夫,在她送走了顧雅箬以後便不見了。現在翡翠和梧桐兩人又先後死去,秋清靈深感這裡麵發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思量之下,喊了玲瓏和芙蓉兩人來詢問:“你們那一日,突然肚子不舒服,吃了什麼?”
兩人對望了一眼,搖頭:“奴婢什麼也沒吃,給夫人準備東西的時候還好好的,誰知一會兒便不行了。”
“你們再好好想想。”
兩人想了一會兒,還是搖頭。
秋清靈沉默,揮了揮手,讓人退下,獨自留在屋子裡皺眉頭沉思。
顧雅箬並沒有放在心上,給厲飛說了秋清靈花圃裡有蘆薈的是,“夫人說給我一些,我想在院子裡建個花房。”
前些年她便說過,自己派人四下尋找,也沒有找到。沒想到秋清靈的花圃裡竟然有,厲飛點頭應下:“好,隔壁院子空著,我讓人把牆頭打通,直接把花房建在那裡,這樣你出入也方便。”
把院子打通事小,但要把院子改成花房,必須要給厲王妃稟報一聲。
厲王妃沒反對,還派了人過來幫忙,五六日便弄好了。
顧雅箬派福來上門給秋清靈送信:“夫人,箬兒姑娘說花房建好了,明日您若是有空閒,能否去您的花圃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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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