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存放在你這的東西呢,拿給我!”
連紫漪剛進了門,便開口說。
連鴻咽了下口水:“在、在呢。”
連紫漪正在高興著呢,沒聽出他的心虛:“我今天拿到和離書了,以後就住在家中了,你把東西給我吧。”
說著,也不用兩人相讓,在椅子上坐下來。
“你、你稍等……”
連鴻回轉身去拿連紫漪交給他的匣子,危氏不自然的扯了下嘴角,對她笑了笑。
看出她的不自然,連紫漪還很奇怪:“二嫂,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
連鴻把匣子拿過來,小心的放在了她麵前,然後迅速的退去了危氏身旁。
“多謝二哥幫我保存了這麼多的時日。”
連紫漪喜滋滋的說著,打開匣子,臉色瞬間變了,不可置信的看著裡麵所剩無幾的幾張銀票,眼睛都要瞪出來了,猛然拔高了聲音:“我的銀票呢?”
連鴻兩人嚇得身體哆嗦了一下。
連紫漪舉高了匣子,看向連鴻,再次尖利著聲音問:“二哥,我的銀票呢?”
連鴻聲音直哆嗦,躲在危氏身後,隻探出一個腦袋來:“二、二妹,你、你彆生氣,銀、銀票我、我、我,我賭輸了!”
連紫漪不敢相信,“你再說一遍!”
連鴻心一橫,大聲說出來:“我賭輸了!”
“砰!”
連紫漪手中的匣子飛過來,正好砸到了他的腦門上,匣子裡僅剩的幾張銀票飄散出來,零零落落的散落在地上。
連鴻則是“嗷”的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額頭,鮮血順著手指縫流下來。
還沒等連鴻和危氏反應過來,連紫漪已經衝了上來,一把拽開危氏,對著連鴻又打又踹,又踢又咬:“連鴻,你個混賬東西,我那可是好幾百萬兩,是我後半輩子過活的錢啊!”
連鴻狼狽躲閃,危氏看傻了眼,聽到連鴻嗷嗷直叫,才回過神來,急忙上前勸阻:“二妹,手下留情,你二哥也……”
“啪!”
揮舞當中,連紫漪一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連紫漪還不自覺,繼續對著連鴻出手叫罵,危氏捂住火辣辣的半邊臉,怒氣衝上了頭頂,一把抓住她的頭發,連紫漪被扯疼,怒急之下伸出手對著她臉上撓過去,兩人撕打起來。
連鴻一看,也上手幫忙。
連父、連母得了丫鬟被稟報,急慌慌的趕了過來,看三人撕打成了一團,連父的胡子氣的翹起來:“住手,都給我住手!”
三人打急了眼,誰也不聽他的。
連父怒急,嗬斥丫鬟:“還不趕快把他們分開!”
幾名丫鬟上前,抱連紫漪的抱連紫漪,阻止危氏的阻止危氏,好不容易才把兩人拉開。
連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臉上被撓的一道道的,有血跡滲出來。
“你們成何體統!”
連父怒罵著走進屋內,一腳踩在散落在地上的一張銀票上,低頭一看,是一萬兩的,手指頭動了動,最終還是忍住了,走去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連母緊隨其後,也跟著坐下。
連紫漪披頭散發,被丫鬟從後麵抱住,還不消停,掙紮著還要上來打連鴻。
危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看連紫漪如此模樣,眼珠轉了轉,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哭起來:“爹、娘,這日子沒法過了。”
連紫漪滿腔的怒火在胸中燒,燒的她都要炸了,聽危氏哭嚎,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你們這兩個喪儘天良的東西,早晚被雷劈!”
連父氣的臉色鐵青:“連紫漪,你住口,這不是你程家,隨意你撒潑!”
他的話落,屋內頓時靜了下來。
連紫漪停止了動作,眼睛睜的老大,不可置信的看著連父:“爹,你說什麼?”
近幾年,她不但補貼連鴻,她還補貼家裡,連家的生意周轉不開,哪一次不是她拿出銀子來?沒想到今日竟然聽到她爹說出這樣的話。
話出口,連父也後悔了,不看彆的,就算是看在她手裡有幾百萬兩的份上,他也不該這樣說的。可話已經出口,收不回來了。倒是連母,一看形勢不好,趕緊打圓場:“漪兒,你爹不是那意思,你爹是被你們幾個氣壞了,才一時口不擇言的。”
連鴻一聽,指著自己撓花的臉:“娘啊,您看看,二妹太狠了,兒子以後沒法出門見人了。”
連母這才看清他的臉,倒吸了一口氣,剛要說話……
連紫漪冒著怒火的聲音先想起:“活該,怎麼沒撓死你!”
連母也不乾了,扭頭訓斥她:“連紫漪,你怎麼說話呢?”
連紫漪都要瘋了,拚命想要掙脫開丫鬟的手。
丫鬟哪裡敢放,死死的抱住她。
連母怒斥:“連紫漪,你發什麼瘋?”
連紫漪冒火的眼睛盯著連鴻,恨不得將他活活燒死,失去理智的叫嚷:“這個該死的,他把我的銀子全部賭輸了,那可是幾百萬兩啊,這讓我以後怎麼活?”
連母騰下站起來,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連紫漪氣的手指發顫,指著連鴻:“你問他,你問他……”
連母轉向連鴻:“漪兒說的可是真的?”
連鴻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回答:“是、是的”
連父迅速蹦起,一腳踹在他的身上。
連鴻被被踹的朝後仰去,後腦勺重重的磕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連鴻頓時眼前冒金星,腦中轟轟作響。
“你個作死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