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庚慌的退去一邊,避開了他的大禮,從側麵扶住他:“大公子快快請起,周某愧不敢當。”
林仲站直身:“林仲經常聽外祖父提及您,早就想當麵請教,今日終於見到您了,您可要在京城多待一些時日,指點一下林仲的學問。”
“大公子言重了,您師承老先生,必定會比周某更加出色。”
秋藺打斷兩人的客套,“周庚聽聞我在京城,特意過來看我,三兩日之內不會回去,仲兒你若是想要討教學問,可以趁此機會多多學習。”
“是,外祖父。”
他一進門,周庚便打量了他幾眼,眉眼俊朗,雙目有神,氣質溫和,隻是麵目卻沒有幾分和秋清靈相似。
“仲兒,找外祖父有事?”
秋藺溫和詢問,語氣中帶著幾分寵溺。
“今日一早,府門前發生的事,想必外祖父已經聽說了,我怕娘擔心,便去了她院中,得知娘來了外祖父處,便過來了。”
“嗯。”
秋藺點頭,朝外看了一眼:“鄺兒呢?”
林仲嘴角露出點點笑意:“聽聞要過來外祖父這裡,二弟突然有些肚子疼,急匆匆回他院子了。”
“這個小兔崽子……”
秋藺無可奈何的笑罵,也不知道同是秋清靈和林鵬的孩子,相差怎麼會這樣大?一個沉穩,一個跟個皮猴一樣,恨不得整天上躥下跳。
周庚愣怔住,從師了很多年,他還從來沒有聽過老先生如此的罵過人,這是第一次,看來老先生對於侯府的二公子也是喜歡的很。
“娘,你還好嗎?”
林仲目光落在秋清靈蒼白的臉色上,擔心的問。
秋清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娘沒事。”
林中出言寬慰,“我詢問過爹了,爹說他會處理,讓我們不用擔心。”
“仲兒啊……”
秋清靈伸手,目光落在他和林鵬有幾分相似的臉上。
林仲上前了一步。
秋清靈抓住他的手:“你是大哥,以後要多加照顧鄺兒和籬兒。”
林仲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是嫡子,以後的侯府是要傳給他的,這個自從他出生便注定了。爹娘自小對他嚴厲了些,他知道,他還曾悄悄羨慕過二弟黏在娘懷裡的情形,但他從來沒有想過,等自己繼承了侯府,會對弟弟妹妹怎麼樣。
“娘,仲兒不明白您的意思。”
秋清靈抓著她的手緊了緊:“你不用明白,你隻要記住娘今天的話便好。”
“孩兒知道了。”
厲王府內,秋藺走後,顧雅箬把厲飛喊了進去,把手裡的玉佩給了他。
厲飛仔細的看了看,“這玉佩價值不菲,不像是普通人家的。”
“月曦也有一塊。”
說完,顧雅箬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一模一樣。”
厲飛手抖了下,手裡的玉佩差點掉落到地上,趕忙那好,眉頭蹙起來,反問:“一模一樣?”
顧雅箬神情凝重的點頭:“一模一樣。”
“月曦!”
厲飛揚聲喊。
月曦走進來,嘴唇緊抿,眼眶微紅,一進門,目光便落在厲飛手中的玉佩上。
“怎麼回事?”
月曦咬緊了嘴唇,靜默了一會兒後,才回答:“十五年前,我娘難產,九死一生生下小妹,誰知待她昏迷之後再醒來,小妹卻不見了,隨同她一塊消失的,還有我娘為我們姐妹兩人雕刻的玉佩。”
“我娘再次昏死了過去,醒來後,思念我小妹成疾,身體也漸漸不好了,常年纏綿於病榻,等我長大了一些,便央求陪著她去找小妹。”
屋內短暫沉默。
“你父親呢?”
顧雅箬輕聲問。
月曦眼中的怨恨一閃而過,“死了,在我娘剛有了我小妹的時候便死了。”
“世子,箬兒姑娘,程府派人過來了!”
福來在院中稟報。
“何事?”
“說程府出事了,讓箬兒姑娘過去一趟。”
顧雅箬看了厲飛一眼:“知道了,備馬車!”
福來下去。
顧雅箬站起來,示意厲飛把玉佩給他。
厲飛遞給她,顧雅箬又轉手遞到了月曦麵前:“我原是對自己身世不感興趣的,對我來說,顧家就是我的家,顧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並不想知道,不過,既然牽扯到了你的妹妹,我給你保證,我會調查清楚。”
月曦接過玉佩,眼中含淚:“謝謝姑娘。”
“你留在府中休息吧,讓福來跟我去程府。”
月曦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不用,我跟姑娘去。”
“你呀……”
顧雅箬拍了拍她肩膀,語氣輕鬆:“說不定真的是我姐姐,怎麼還能讓你跟我身邊。”
月曦破涕而笑,笑容很淺:“奴婢哪有那樣的福氣。”
即使有玉佩,她也知道,顧雅箬並不是她的妹妹,不為彆的,單是她容貌和自己,和自己娘沒有相像的地方,她就能斷定。
顧雅箬又拍了她兩下,“好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月曦拿著玉佩退了下去。
顧雅箬走向厲飛,在厲飛的注視下,低頭親了下他的嘴角,抬起了頭,看著他灼灼的眼睛,笑著調侃:“厲世子,我的身世不簡單呢,不知道會不會給你惹來麻煩?”
厲飛眉眼高挑,“本世子是怕麻煩的人?”
顧雅箬的嘴唇落在了他的上麵。
……
厲飛也跟著來了程府,程明急切的把顧東和馬氏兩人被迷昏的事告訴了他們。
“他們可有事?”
“隻是頭有些沉,回屋休息去了。”
程明說完,擰眉:“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膽,竟然半夜給他們二人下來迷藥?”
顧雅箬看了程驌一眼,“我知道。”
“誰?”
程明和程驌同時發問。
“武侯,林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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