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鵬臉上都是自責和懊悔:“我也是剛知道此事,而夫人說她早已知道了。”
“人呢?”
秋汝質問。
“夫人應該領他進來了。”
秋汝抬腳往外走。
“站住!”
秋藺不虧是大儒,很快鎮靜下來,喊住秋汝。
“爹……!”
秋藺揚聲對著外麵吩咐:“秋大,去把靈兒還有那位程公子喊進來。”
秋大應聲,腳步聲遠去。
秋汝不安的在原地走動。
秋藺咳嗽了一聲,秋汝聽明白他的暗示,坐回了椅子上。
“侯爺,你也起來吧!”
林鵬站起身,在一邊的椅子上坐好。
不大一會兒,屋外紛亂的腳步聲響起,門簾被打開,秋清靈在前,程驌跟在後麵,顧雅箬緊隨兩人之後,走進來。
看到顧雅箬也跟著進來,秋藺愣了下,秋汝卻是驚的跳起來,眼眸是都是不可置信,“你、你、你……”
她和小妹小時候長的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秋清靈眼中閃過幽暗,“大哥,她就是顧姑娘。”
“你、你、你……”
秋汝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性子沉穩,難得有這麼失態的時候,秋藺及不可見的皺了下眉:“汝兒!”
秋汝還在震驚中沒有回神,聽聞秋藺喊他,愣怔的轉頭看向他:“爹……”
“坐下!”
“哦!”
秋汝乖乖坐下,又轉頭去看顧雅箬。
秋藺胡子翹了翹。
“秋老先生!”
顧雅箬恭敬點頭。
秋藺頷首,目光落在了程驌臉上,看著他和林鵬有幾分相似的容顏,心微微沉了下去。
“爹,這是程驌,是侯爺的兒子,女兒昨天便已調查清楚了,還沒有來得及給您說。”
秋藺目光如炬,打量程驌。
程驌胸前衣服上的大腳印特彆明顯,嘴角也殘留著一絲血跡,一看便知剛才遭遇了什麼,他雖然腰杆挺直,周身卻帶著悲涼的氣息。
秋清靈又給程驌介紹:“這是我爹!”
“老先生!”
程驌拱手行禮,腰身也跟彎了下去。
秋藺收回打量的目光,淡淡道:“這位公子,不知你何時知道你是侯爺的兒子?”
“幾日前,夫人突然去美顏館找我,看到我時,不但神情不對,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我當時起了疑心,回去便問了我娘。”
“你娘告訴你是侯爺的兒子?”
“沒有?”
“哦?”
秋藺步步緊逼,“那你是如何得知的?”
“從我娘神情中得知了,我是生意人,最會察言觀色,我問我娘時,她雖避而不答,但神情慌亂,我便知我是侯爺的兒子無疑。”
“好一個會察言觀色,我且問你,既然你早就知道了自己身份,為什麼等到今日才上門?”
程驌語氣低沉:“我生於程家,長於程家,就算早就知道了自己並非程家親生的孩子,我也未想過找自己的爹娘,甚至於知道了自己是侯爺的兒子,我也沒有動過上門認親的念頭,可昨夜,有大批的人闖進程府,要殺我,要不是有世子的人保護,現在我早已是屍體一具了,為了自己性命著想,我思量再三,決定今天上門來尋求庇護。”
想到今日早上侯府門前那十幾具屍體,秋藺還有什麼不明白,眼光在林鵬身上掠過以後,道,“程公子,你一人說沒有憑據,能否把你母親喊來,當場對質。”
程驌臉色暗了下去:“我娘不見了!”
秋藺愣怔了一下。
“我娘在連府內憑空消失,我外祖父派人四處尋找,也沒有找到她的下落。”
秋清靈抿唇,“侯爺!”
林鵬看過來。
“連紫漪是程公子的生母,她在這個關鍵時刻出事,說不定會有人利用她做出什麼不利於侯爺的事,侯爺能否派人去尋找?”
林鵬聲音冷若冰霜:“夫人這是何意?是說我派人綁了連紫漪嗎?”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
“來人!”
她話還沒說完,被林鵬的厲喝聲打斷。
林鵬的貼身隨從走進來:“侯爺!”
“去連府,告訴他們,一個時辰內找不到程公子的娘,我要讓他們整個連府陪葬!”
“是,侯爺!”
隨從退了下去。
“夫人可滿意了?”
林鵬聲音比剛才還冷,沒有半絲往日的柔情。
“我……“
對上他清冷,甚至還帶著絲絲怨恨的目光,秋清靈一時說不上話來。
“靈兒,坐下!”
秋藺開口,替女兒解圍。
隨後又道:“顧姑娘,這位公子,你也坐下吧,事情到底如何,等你們說的那位夫人來了便會一清二楚。”
程驌有些遲疑。
顧雅箬相勸:“表哥,坐下吧,昨晚受了驚嚇,一夜沒有休息好,再好的身體也熬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