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也看到了老婦人,笑著解釋:“那日我和茯苓上街買菜,看老婦人很可憐,便把她帶了回來,和茯苓一起住在隔壁的院子裡。”
老婦人站在門口,左瞧右瞧,見沒人嗬斥她,膽子大了,走了進來,先到了厲飛麵前,圍著他轉了一圈,笑著嘟囔:“好看,好看。”
厲飛黑了臉。
大概是察覺到厲飛變了臉,老婦人趕緊離開厲飛身邊,來到顧雅箬,嘿嘿笑著抬起臉看她,卻在看清她的容貌時變了臉色,“噗通”跪在顧雅箬麵前,砰砰砰的磕頭:“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我是被逼的,被逼的,夫人饒命啊。”
馬氏和顧雅箬愣住。
厲飛眯起了眼。
老婦人磕得很用力,沒幾下額頭便紅腫一片。
馬氏彎腰扶她,老婦人力氣很大,掙紮著繼續磕頭,不住的說:“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馬氏扶不起她,顧雅箬伸出手幫忙,手剛到碰到老婦人的胳膊,老婦人嚇得驚叫一聲,縮著身體往後躲:“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沒殺死那孩子……”
“周遠!”
厲飛突然出聲喊。
喊完沒聽到回聲,才想起來周遠留下看守林鵬的外室,隨即改了口:“福來!”
福來應聲過來。
“去,把閆時拎來!”
福來應聲而去,很快把閆時“請”來。
閆時頭上的帽子還是歪的,醫箱都沒來得及背,直接抱在懷裡。
腳落地,晃晃悠悠的站穩身體,給厲飛見禮:“見過世子。”
厲飛朝著老婦人的方向示意:“給她看看!”
老婦人額頭上磕出了血印,閆時以為是顧雅箬的哪個親戚,沒敢怠慢,上前仔細看了看:“世子,這位老人家頭上的傷並不礙事,隻要……”
厲飛臉色更黑了,顧雅箬好心提醒:“閆太醫,這位老人神智有些不清。”
閆時這才恍然,趕緊放下藥箱,為老婦人診脈,好長一會兒才放開她的手,道:“世子,這位老婦是受了刺激和驚嚇,失了心智,原本是不難醫治的,可難就難在她這病症已經好多年了,我也沒有把我能醫好她。”
“儘你的全力,需要什麼藥材你儘管說。”
“是。”
厲飛轉身往外走,顧雅箬跟在了他身後,出了院子,還聽得到老婦人的驚懼的聲音:“我沒殺她,我沒殺她……”
走出很遠,聽不到老婦人的聲音了,厲飛才停住腳步,回頭看顧雅箬。
“有何想法?”
顧雅箬回答的肯定:“她認識生養我的女人。”
厲飛抿緊嘴唇:“在這京城裡和你相像的人也隻有武侯夫人了。”
顧雅箬擰緊了眉頭,不說話。如果自己真的是秋清靈的女兒,那怎麼會被扔去了清水鎮?就昨夜的情形來看,林鵬連一個傻女兒都能養著,為何又會拋棄了自己?
厲飛沉聲道,“看來,我們有必要去一趟武侯府了!”
顧雅箬沒意見,她不是原主,對誰是自己的親生爹娘沒有那麼強的執念,可她占了原主的身體,總該弄清楚自己的親生爹娘到底是誰,也算是對原主有了一個交待。
秋清靈按照昨夜商議好的,正準備去外宅,剛走到門口,看到厲王府的馬車走過來,心裡一喜,立在原地,等馬車停下,厲飛和顧雅箬兩人下了馬車,才迎上前去,給厲飛見禮,“世子。”
“秋老先生在嗎?我要見他!”
看他神色嚴肅,似乎有大事,秋清靈急忙道:“在,我領你們二位進去。”
顧雅箬笑著對她點頭:“夫人。”
秋清靈笑著應下,領著兩人來到秋藺院中,正欲退下,厲飛道:“夫人也留下吧,我有事情給你們說。”
幾人坐好,秋藺道:“世子,請說。”
“夫人,我想問一句,是不是武侯府的孩子左肩背上都有梅形胎記?”
秋清靈點頭又搖頭:“不隻是武侯府的孩子,就連林側妃和韓大夫人生出來的孩子,身上也有這種胎記,我聽林鵬說過,這是他們林家血脈的標記。”
厲飛點頭,又說道:“當年箬兒被撿到的時候,除了身邊放了一塊玉佩,還有一個布條,布條上寫著她的名字,“雅箬”兩字。“
秋清靈騰下站起來,眼睛瞪到了極致:“世子,你說什麼?”
厲飛看向她,一字一句說道:“箬兒,應該是夫人您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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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槽要溫柔,催更要花式,否則我哭給你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