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收回手,“母妃今日還真的是非常高興,飛兒進宮了,給你皇奶奶求懿旨,想要大婚。”
厲琰也溫和的笑起來,“這確實是好事,世子年紀也不小了,早該成親了。”
皇貴妃說的很是意味深長,“是啊,早該成親了。”
厲琰沒搭話,皇貴妃隨即轉了話頭:“韓沁也過了及笄了,等母妃過幾日也去給你請了懿旨,早日娶她進門吧。”
“一切全憑母妃作主。”
……
接連好幾日,宮中沒有動靜。
厲飛卻已經思念成疾了。
他去了厲王妃院中,“母妃,我要去燕州。”
厲王妃瞪了他一眼,“出息。”
厲飛湊過去,壓低了聲音,“母妃,我這不是沒出息,我這是手段。我去燕州的時候會大張旗鼓,弄得人儘皆知,到時候皇伯父礙於流言也會儘快下聖旨的。”
厲王妃眼睛亮起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對啊,我怎麼沒想到,你趕快去收拾東西,馬上出京。”
半個時辰後,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朝著城門口走,除了一輛馬車是坐人的以外,其餘幾輛上都拉了東西,馬車走的很是緩慢,馬車上大大的“厲”字很是醒目。
路上的行人紛紛讓路。
幾輛馬車招搖的出了城,朝著燕州方向而去。
沒過半個時辰,宮中便得到了消息,皇上正召了厲王爺在禦書房議事,聽了宮人的稟報,笑著看厲王爺,“皇弟,你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厲王爺麵帶笑意,“皇兄也該下聖旨了,飛兒確實該大婚了。”
……
兩日後,馬車進了燕州,直接到了秋家門口。
馬車停下,福喜到了看門人麵前,很是有禮,“麻煩通稟一聲,就說厲王世子前來拜見秋老先生。”
秋藺一代大儒,每日前來求見的人不少,各種身份的都有,看門人早就練就了處事不驚的態度。可那些都是做學問的人,聽到是厲王世子來訪,大吃了一驚,慌忙轉身跑進府內稟報。
不過一刻鐘功夫,府內想起雜亂的腳步聲。秋藺帶著秋汝和秋涇出來迎接。
厲飛立於馬車旁,看秋藺父子三人出來,迎了上去。
秋藺三人立刻行大禮,“見過世子。”
厲飛慌忙伸出手扶秋藺,“外祖父不必如此見外。”
秋藺忙道,“世子千萬不要如此稱呼,秋藺擔當不起。”
厲飛一噎,“外祖父……”
“世子還是喊我秋老先生吧。”
厲飛接不下話去了。
“不知世子今日來往,所謂何事?”
“我、我來拜見秋老先生。”
秋藺洞悉一切的目光在他臉上掠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世子,裡麵請。”
厲飛鬆了一口氣,吩咐,“福喜,把東西卸下來。”
秋藺直接拒絕,“世子,無功不受祿,您這些東西,我們秋家可不敢收。”
厲飛噎了一下,態度放的更低,“外祖父,這些東西都是我母妃親自準備的,是給您和外祖母還有舅舅和舅母們……”
話沒說完,秋藺打斷他,“多謝王妃惦記了,不過我們秋府隻是一個書香之家,擔不起王妃的這些大禮。”
厲飛徹底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秋藺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世子,府裡請。”
厲飛給福喜使了一個眼色,隨著走進秋府。
秋府不是很大,沒有長廊水榭,也沒有雕梁畫柱,隻是一個普通的宅子,但處處透著雅致之氣。
到了大廳坐下,秋藺吩咐人上了茶,然後廳內陷入尷尬的靜寂。
厲飛不說話,秋藺也不想問,四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
厲飛實在是受不住了,開口,“外祖父,我想見箬兒。”
“請問世子,您是以什麼身份見?”
秋藺不慌不忙的問。
厲飛再次噎住。
秋藺幽幽的話聲再次響起,“以前,箬兒的身份是鄉下人,所以,任由人欺負,打著治病的旗號把人接了去,卻一直沒有個名份。但現在不同了,箬兒是我秋藺的外孫女,是我秋家的人,我秋家人雖然不才,沒什麼大的作為,但也不是任由人欺負的主,世子想要見箬兒,可以!等您有了一個明確的身份再說,否則的話,你彆想見到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