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嘴角冒出血,還有一絲清醒的意識,下意識的朝著大路一邊翻滾,避開馬蹄的踐踏,但剛才撞的那一下太厲害了,他得到動作慢了一些,疾馳的馬蹄踏在了他得右腿上。
“啊……”
慘叫聲穿破圍觀眾人的耳膜,而馬上之人卻用力抖動了幾下韁繩,朝著城門口方向疾馳而去,眨眼消失在眾人麵前。
秋汝和秋涇踉踉蹌蹌的跑到林仲麵前。
林仲嘴角冒血,臉色蒼白,疼的全身都在哆嗦。
“快,送醫館!”
秋汝大吼。
兩名嚇傻的車夫回過神來,扔了手中的韁繩跑上前來,四人合力把林仲抬到了馬車上,迅速拉去了醫館。
府中人得到消息的以後,秋藺夫婦直接白了臉,林仲自從三歲開蒙以後便呆在他們身邊,一呆就是十多年,感情比自己的親孫子還要深厚。
秋清靈則是腦袋嗡了一聲,針紮在手上都沒有覺得疼,臉色蒼白一片,嘴唇一個勁的哆嗦,伸出手,想要丫鬟扶自己起來,卻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秋大夫人和秋兒夫人也白了臉色,連聲吩咐回來報信的車夫,“在哪家醫館,快帶我們過去!”
顧雅箬三人得了消息,汗透的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撒腿往外跑。
門外,秋藺夫婦顫顫巍巍的被下人攙扶著正要上馬車,不過一瞬間的功夫,兩人仿佛蒼老了許多走路腿腳都打顫。
“外祖父,外祖母,我們先過去!”
留下一句話,馬車也沒坐,顧雅箬和林鄺兩人朝著醫館狂奔而去。
籬兒跟不上,提著衣擺看了看,跟著上了秋藺夫婦的馬車。
顧雅箬和林鄺兩人一路狂奔,到了醫館前,還沒進門,便聽到了林仲的痛呼聲,聲聲淒厲,聽的人心裡抽疼。
林鄺頓時紅了眼眶,一個箭步躥了進去。
醫館內,人不多,林仲躺在醫床上,一名大夫正在給他檢查,他沒碰一下,林仲便忍不住疼的喊出聲,嚇的大夫舉起的手有些不敢再落下。
“仲兒,你忍著些。”
秋汝聲音哽咽,溫聲安慰。
“大哥!”
林鄺撲到了床前。
秋涇嚇了一跳,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抓住他,揪著他的衣服拽到自己身邊,聲音哽咽,“你彆碰到他。”
顧雅箬隨後走進來,大步到了醫床邊,聲音沉沉,“怎麼樣?”
大夫惋惜的搖頭,“右腿怕是要廢了。”
馬蹄正好踏在小腿骨上,小腿骨完全碎了,這樣的傷就算好了,以後也會落下殘疾的。
咚!
秋涇跌坐在地上,眼淚橫流,“都怨我,都怨我,要不是……”
“二舅……”
林仲還有一絲意識,斷斷續續道,“這……這……不……怨……你,他……他……他是……有……有備而來。”
騎馬之人應該是算計好的,應該是想撞死他,要不然也不會撞了人以後,絲毫不停,而是繼續讓馬蹄踐踏他後,迅速逃離而去。
“有沒有什麼辦法?”
顧雅箬沉聲問大夫。
大夫搖頭,“林公子傷的太重了,我的醫術淺薄,醫治不了。據說京城有這方麵的好大夫,但是林公子這個樣子,恐怕不合適移動。”
“我去給厲飛傳信。”
顧雅箬說完,轉身往外走。
走到醫館門口,秋藺夫婦的馬車正好來到,顧雅箬迎上去,神情嚴肅,“外祖父,大哥腿傷的嚴重,我立刻回府給厲飛寫信,你給我找一個可靠的人送過去。”
秋藺指著車夫,“讓秋二去吧。”
上次進京,就是秋二趕著馬車拉著兩人去的,他識路,也認識厲王府,不會耽誤功夫。
顧雅箬點頭,坐上馬車,吩咐車夫回府。
寫好了信以後,交給他,囑咐他務必在一日內把信送到厲飛手裡。
車夫揣好信,騎著馬,出了燕州城,一路朝著京城狂奔。
而在燕州城外十裡處的一個涼亭邊,一人端坐於馬上,看著車夫騎著馬朝著京城狂奔,臉上浮現陰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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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腦洞要開大了猜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