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父!”
薛澤恭敬行禮。
喬國公哼了一聲,去主位上坐好,不怒自威,“薛澤,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我打的。”
薛澤直接承認。
砰!
喬國公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還敢承認,我女兒犯了何錯,你竟然對她下這樣重的手?”
薛澤一撩衣擺,跪在喬國公麵前,“嶽父,毆打夫人是小婿不對,小婿給你認錯,但小婿想問問,薛府是如何得罪您了,您竟然想要把我們薛府眾人置於死地?”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們兩家是姻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何時要置你們薛府眾人於死地?“
“既然如此,嶽父為何要讓夫人去找世子妃的麻煩?”
薛澤逼問。
屋內靜下來,喬國公好一會兒沒有回答。
薛澤聲音又起,“與夫人成親這麼多年,我一直敬重嶽父,隻要您有需要,不管多麼棘手,薛澤都為你辦成,因為就如您所說,我們兩府已經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可這次嶽父的所作所為,太讓薛澤寒心了。”
喬國公還是不說話。
薛澤又道,“夫人的所作所為,世子已經全部知曉,他今日把我叫去酒樓說此事,是給了我一個全麵,我不能不領這個情,嶽父要是憐憫小婿,就把他所要之人交出來,小婿親自送過去,若是不然……”
說到這裡閉了閉眼,“小婿今日便給夫人休書,自此以後,喬府何薛府再無任何瓜葛。”
“你敢!”
喬國公又是一拍桌子。
薛澤不退讓,“為了薛府眾人的性命著想,小婿自然是敢的。”
薛夫人白了臉色,“爹!”
“沒用的廢物!”
喬國公喝罵了一句,他有兩女三子,其中最是器重的便是皇貴妃,那個女兒心思縝密,心計頗多,有著不輸男兒的魄力和智謀,隻可惜生為了女兒身。而眼前這個女兒,便不行了,這也是他當年把他下嫁給還不是兵部侍郎的薛澤的原因。
薛夫人身子縮了縮,大氣也不敢出了。
喬國公擺手,“你先出去!”
薛夫人看向薛澤,見他沒有反對,這才敢轉身出了會客廳。
喬國公眯眼看著薛澤,“那個病秧子找你了?”
薛澤手握緊,咬了咬牙,“是。”
“說讓我交出人來?”
“是。”
“我若是不交呢?”
“後果自負。”
喬國公冷笑了一聲,“好大的口氣,本國公爺跟在皇上身邊建功的時候,他還在娘胎裡打轉呢,現在竟然威脅起我來了。”
“嶽父這是不想往外交人了?”
“若是想要,讓他自己過來!”
薛澤麻溜的站起來,從懷裡掏出準備好的休書,放在桌上,轉身往外走。
喬國公來了氣,“站住!”
薛澤隻是腳步頓了一下,繼續往外走。
“給我攔下!”
幾名下人擋在了門口。
薛澤這才停下腳步,回頭,連稱呼都變了,“國公爺這是何意?”
“混賬!”
喬國公再次怒極拍桌,“國公爺也是你叫的嗎?”
“休書我已經給了,自此我們兩府再沒有了瓜葛,我自然是要稱呼國公爺了。”
喬國公氣的胡子都翹的老高,“你給我滾過來坐好。”
薛澤自是不動。
“把他給我抬進來!”
幾名下人合力,把薛澤抬了回來,把他摁坐在椅子上。
喬國公揮手,下人退下去。
“長本事了你!”
“不敢,我隻是求生心切,國公爺這裡行不通,我要去王府給世子請罪,希望他看在我一片誠心的份上,免了我薛府眾人的罪。”
“免罪?”
喬國公嗬嗬笑了兩聲,“你可知那個顧雅箬是個什麼樣的人,得罪了她,你還想免罪,你未免想的太好了。”
“不管如何,薛澤都要去試一試的,大不了用我的官服換府中人平安。”
“你這是鐵了心的要和我做對了?”
“國公爺要是把人交出來,我自然跪地給您請罪,夫人我也接回去,但您要是不給我人,我隻有這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