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了。”韓霄把自己的那一份推到了月曦麵前,“我每個月有俸祿,足夠用的,這些大姐拿去置辦嫁妝。”
月曦又推了回來,“不用,我又不是嫁的什麼高門大戶,爹給的這些足夠用了。”
韓霄又執意推到她麵前,“大姐把這些拿去傍身,我留著也沒用。”
月曦再次推回到他麵前,“不用,我手裡有一些,足夠用的。”
韓尚書清了清嗓子,開口,“曦兒,既然霄兒給你了,你便拿著吧,他是長孫,等他娶妻時,祖父、祖母會給他出這一份。”
月曦還是不肯要,她獨立慣了,就是一家人她也沒有白要他們銀票的習慣。
就連韓琛也張開嘴準備勸說她收下,門外福喜求見。
他托著一個匣子,“這是世子妃命我送來的給韓老夫人的,裡麵是五十萬兩銀票,世子妃說了,要全給月曦姑娘置辦成嫁妝,一個銅板也不能剩下。”
屋內響起好幾道抽氣聲,月曦也是愣怔了一下,然後開口想要拒絕,福喜已經先一步開了口,“世子妃說了,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你若是敢說不要,她就立刻讓福來不娶你。”
月曦張開的嘴閉上。
福喜滿意一笑,把匣子輕輕的放在韓老夫人麵前的桌子上,然後回府複命。
韓老夫人手都是抖的,並非是尚書府拿不出這麼多的銀票,而是沒想到世子妃會如此的大手筆,要知道五十萬兩,就是他們這樣的官宦人家也不是一下子說拿就拿出來的。
成親的日子定在五月,月曦是五月初六,沁兒是五月二十六。
韓老夫人馬不停蹄的給兩個孫女置辦嫁妝,一把老骨頭都快要累散架了,終於在進入五月的第一天以後,把兩人的嫁妝全部置辦全了。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一眨眼的功夫到了初六這日。
福來迎親的排場弄的很大,大半個京城裡的人都來看熱鬨,把迎親的隊伍圍的水泄不通,幸好福喜幾人做了準備,讓幾名下人挎著籃子,籃子裡麵裝著不同的糖果,時不時的撒一大把出去,引得前來圍觀得人蜂擁去搶。
韓霄背著人出門,送上花轎,鼓樂聲起,迎親隊伍浩浩蕩蕩往回走。
王府的管家在小宅院裡幫著操持一切。
顧雅箬和厲飛也過去了,京中有眼色的官員早就打聽到了,月曦和顧雅箬情同姐妹,再說了她又是韓尚書的親孫女,所以紛紛上門祝賀,小小的宅院裡幾乎要盛不下了。
隻是酒席剛進行到一半,王府裡的一名下人匆匆而來,“世子,世子妃,小小姐生病了,王妃急得不行,讓你們趕快回去!”
兩人對看了一眼,顧雅箬叫來了管家,囑咐了一番,和厲飛一起回了王府,來到主院。
兩名奶娘在炎炎烈日下跪著,不知跪了多久了,身上得衣服都濕透了,屋內傳來厲王府急切的問話聲,“閆太醫,念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生病了?”
兩人進入屋內,閆時正在給念兒把脈,厲王妃急得都快要哭了。聽到兩人的腳步聲,像找到主心骨,“飛兒,箬兒,你們兩人趕快過來,念兒不知怎麼了,突然發起了高熱。”
閆時換了念兒另一隻手把脈,眉頭一直緊蹙。好一會兒才放開,“念兒小姐是中了熱毒了。”
厲王妃滿心都是擔心,並未聽到前麵的“熱”字,隻聽到了後麵的毒,頓時覺得身體發軟,四肢寒涼,有些承受不住,“怎麼會?念兒怎麼會中毒?”
“是熱毒,並不是中毒,念兒小姐是穿的太多了,體內的熱氣散發不出來,導致全聚積在體內,才生病的。”
顧雅箬目光落在念兒身上,已是五月的天氣,就是穿著單薄的衣衫都熱的不行,念兒還穿著夾層的衣服,不但如此,屋內也熱的像個蒸籠一樣,不像他們屋中,早就用上了冰塊。當下上前,彎腰,解念兒身上的衣服。
厲王妃這才明白過來閆時話中的意思,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想要阻止顧雅箬,“不行,她還小,穿的太少了,會生病的。”
“難道她現在不是在生病嗎?”
顧雅箬反問她,已經利索的把念兒身上的夾衣脫下來,裡麵竟然還有一層裡衣。
厲王妃唯恐她再給脫,伸出手阻止,“不能再脫了。”
顧雅箬也沒打算再脫,而是把念兒抱起來,吩咐墨琴和雁書,“把門和窗子打開!”
兩人不敢動,等著厲王妃的吩咐。
厲飛一個眼神掃過去,“怎麼,沒聽清嗎?”
兩人不敢再猶豫,立刻去開了窗戶。
有風徐徐的吹進來,念兒似乎感到了涼爽,歡喜的小手小腳之撲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