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醜不外揚,受害者家屬滿腹怨恨隻能咽下,畢竟族裡姑娘還要活呢。於是,楚錦逍遙法外多年。
被蒙騙的姑娘結局淒慘,上吊,或者家裡一碗湯藥送走。再好點,打掉孩子配給莊裡管事,或者絞了頭發到廟裡做尼姑。
十一動手的時候,青樓裡楚錦正大戰,臨死前問得罪誰。
“五百兩,取你頭顱。”
然後,十一帶著頭顱到富商家,當時富商家裡停靈完出殯,漫天黃紙飄散,哭聲連綿不絕......
雨下整天,那頭顱被烹煮,狗啃食,最後孤零零埋在墳墓旁,無碑。
“玩弄人心者,死不足惜。”
朦朧畫麵逐漸清晰,圓月掛夜幕。
蒙麵男人瞥一眼房門,此時,距離進門快一炷香時間。
子時已到,月藏雲後,倒是應了那一句:月黑風高殺人夜。此情此景,清麗姑娘出來。
轉身那一秒迎風落淚,惹人憐惜。
“……”
蒙麵束發的黑衣人“嗖”一聲消失......
時間拉到一炷香前。
窗戶敞開著,清透月光斜照,青鳥燭台紅燭燃燒,映亮喝茶的孤男寡女。剛回府,桌麵清茶已涼,喝茶者滿腹心事。
沈裕揉揉眉心,涼茶入口,酒意消退。
春桃粗神經,平日裡吃吃喝喝,與以前倒是一樣。而秋意細心體貼,又伺候曲鈺多年,生活裡一些小事她會藏在心裡,直到攤牌。
像現在。
“其實,那天馬車裡,我......我探鼻息時就發現公子沒氣了。”
“隻是您醒的早......”
頓一下,她閉眼,清淚無聲滑落:“我又,心懷僥幸。”
隨後,是溺死人的沉默,像是一條靜靜流淌的黑河,無聲無息,又似濃稠的深淵。絕望的話一字一句清晰落地,化作一陣無奈又悲淒的風。
屋裡落針可聞。
沈裕看她低著頭,肩膀聳動,想說的話一時間頓住,再度吞回肚子裡,靜靜等她緩和情緒。
“您演技很好,先前我隻是疑惑一些細節不對,但想想逃亡途中一切都能解釋。話本裡主人公遭逢巨亂,性格大變正常......但那天,我沒閉眼,那一劍當真了不得。”
秋意怔怔望著平靜的茶麵。
“恩人,您一定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