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頻看向遠處,“最先是皇後娘娘,然後是熹貴妃,玉福晉,寧嬪,如今又是端妃,玉庶福晉,哦對了,聽說欣常在前個回去後就發了高熱,也不知道能不能挺過來。端貴妃是幸運的,也不知道下一個是風光大葬還是亂葬場。”
敬貴妃見奴才們都在外麵忙,便起身給采頻跪下,“臣妾當年為助熹貴妃打擊皇後,誤傷了皇貴妃娘娘,請皇貴妃娘娘責罰。”
采頻看著,她是女人,怎麼會不知道這世道對女人的不公,“這樣啊,那我也隻好誤傷你了。”
皇貴妃留下這句話後,敬貴妃就開始了漫長的恐慌之中,就像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了,她整日戰戰兢兢,連朧月都不理了。
重陽節這日,皇上在乾清宮同太妃,皇妃,皇子及公主共飲,她害怕碰到皇貴妃,本不想去,可皇上請了她兩次,她不敢不從。
看到皇貴妃似笑非笑的臉,敬貴妃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再加上喝了幾口酒有些頭暈,便拉著含珠去外麵透透氣。
路過一片草叢時,她突然聽到稀碎的聲音,像是哪個宮裡不檢點的宮女和太監吃對食,敬貴妃此時捉奸的屬性又起作用了,她湊過去一看,竟是四阿哥在這廝混。
中了藥的四阿哥見到自己的庶母並不害怕,反而扯住她的衣領,將敬貴妃拉了下來壓在身下,含珠力氣小,在一旁拉不住四阿哥,反而被四阿哥一摔,頭磕在石頭上暈死過去。
四阿哥毫不費力的脫了敬貴妃的衣服,行了好事。
殿內的采頻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央求皇上帶著眾人去外麵看菊花。烏泱泱的一堆人正說話,忽然聽到奇怪的聲音,“敬娘娘,你好香啊。”
有好事的湊近一看,大叫了一聲,皇上不悅,“吵什麼。”
待皇上湊近一看,竟是寶親王和敬貴妃,“奸夫淫婦。”
皇帝氣血翻湧,差點噴出一口血,高無庸一邊忙著讓宗室妃嬪們進屋,一邊將四阿哥和敬貴妃拉開。
敬貴妃此時已經滿臉淚痕,“皇上,臣妾剛剛路過這,四阿哥不知怎地突然拉過臣妾,臣妾實在抵抗不得,就連含珠也被四阿哥打暈了。”
采頻點了點頭,“那確實躺著敬貴妃的丫鬟,頭都破了,臣妾也覺得敬貴妃說的沒錯,定是四阿哥不對。”
皇帝隻知道自己的妃子和兒子睡在一塊了,叫他怎麼辦,總不能硬著頭皮還讓敬貴妃待在宮裡,更不能把敬貴妃賜給兒子吧。
敬貴妃猛的看向采頻,這就是皇貴妃的報複嗎,她神似癲狂,“皇上,是皇貴妃陷害臣妾和四阿哥,求皇上明鑒。”
皇上此刻宛若乾隆上身,一腳踢飛敬貴妃,“賤婦,還敢攀扯皇貴妃,“高無庸,敬貴妃貶為庶人賜毒酒。四阿哥降為貝子,從此無招不得入宮。”
皇帝一甩袖子,回了養心殿,采頻施施然的向前幾步,表情非常無辜,她湊到敬貴妃耳邊,“實在不好意思,我隻是想對付四阿哥,本以為讓皇上知道是四阿哥的錯,與你無關,皇上就會放過你,可惜了。”
敬貴妃死死的咬住嘴唇,仿佛回到了自己揭發三阿哥和瑛貴人那日,可采頻為什麼這麼狠,她明明是無意的。
四阿哥被廢後,皇帝又從圓明園接回來裕妃母子,這是他唯一能繼承的兒子了,皇帝細心教導了幾年,終於熬不過去了。
他讓人去找皇貴妃給自己續命,可嘴裡吐不出皇貴妃三個字,乾瞪著眼睛煙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