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總說王熙鳳是母夜叉,但她對這些長輩親戚是好的,對長輩也不敢不敬的。
賈璉在人散了後回了自己院子裡,見王熙鳳躺在床上看書,許久未見,他有些心猿意馬,又想到王熙鳳此時得了下紅之症,又沒了興致,悠悠然的坐在椅子上。
“今個兒怎麼看上書了?”王熙鳳平時是不愛讀書的。
王熙鳳頭也沒抬,“今個兒怎麼不出去鬼混了?你外麵的那些個野鴛鴦耐得住寂寞嗎,彆再找了旁的男人?”王熙鳳已經知道東院的賈蓉知道賈璉今日留在榮國府,他饞了尤二姐許多日,今個兒可算有了機會,正往賈璉在外麵置辦的院子裡趕呢?
賈璉一驚,以為王熙鳳知道了尤二姐,可又一想,即便知道了又如何,哪個男人沒個妾室,怎麼就她看的嚴。
她被掀了老底,惱羞成怒,“母夜叉,昨個攆了大太太和二太太,我還沒來得及說你,今個兒又來尋我的不是,我有幾個相好的怎麼了,哪個女人不是這麼過來的,就你多事。”
王熙鳳將書往床上一摔,“你還好意思說,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這副德行,靠著家裡捐了個五品的同知,連朝都不用上,清閒的很,天天就乾些跑腿送貨的活,外麵叫的好聽,什麼璉二爺,且細看看你有幾分本事,天天就圍著女人堆轉,你也算是個男人。”
王熙鳳要把賈璉罵走,自然是什麼難聽罵什麼,賈璉氣的直哆嗦,上前抓住了王熙鳳的領子,瞪著眼睛猶豫要不要動手,不料王熙鳳一個大耳刮子扇過來,賈璉手一鬆,原地轉了個圈。
賈璉捂著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怎麼有這麼大力氣,“你……”
話還沒說完,王熙鳳一腳將他踢了出去,賈璉揉著尾巴骨勉強站起來,捂著屁股一邊跑一邊罵王熙鳳是個夜叉。
氣急敗壞的賈璉忍著屁股疼騎馬回了尤二姐處,此刻他隻想抱住香香軟軟的尤二姐撫慰他受傷的身體和心靈。
等王熙鳳死了,他第二天就把二姐扶正,連牌位都不給她立。等等,就她這力氣比他都大,也不像有病的,那這幾年還能咽氣嗎?
滿臉悲憤的賈璉到了尤二姐住處,剛想叫人,忽然聽見屋裡傳來歡好的聲音,他心一提,放輕腳步慢慢往裡麵走,內心祈禱千萬彆是二姐。
等靠近臥室,賈蓉和尤二姐正顛鸞倒鳳,那尤二姐頗為享受,半點不像被脅迫。
賈璉能接受尤二姐婚前亂搞,不能接受婚後還給他戴綠帽子,他既娶了尤二姐自然是不想讓她和從前那般廝混,賈蓉在他的地盤睡她的女人,讓他當了活王八,讓他如何能忍。
賈璉咬緊牙關,大罵一聲,“奸夫淫婦!”上去就和賈蓉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