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大驚失色,皇後猛的站起身,“阿箬,你知道什麼?永璉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箬仍然笑著,“海貴人,是你說呢還是我說呢。”
如懿站起身,“阿箬,今日要審的是本宮受屈和皇子被害一事,無憑無據的事,你且不要妄言。”
阿箬冷哼,“嫻妃娘娘好大的威風啊,您當然不希望我說出來,畢竟還是您挑唆的。皇上,二阿哥有哮喘之症,嫻妃鼓動愉貴人利用蘆花害死二阿哥,愉貴人和皇後娘娘身邊的蓮心勾結,愉貴人最擅女工,她做了含有蘆花的枕頭名義上是托了純妃給三阿哥。在擷芳殿伺候的蓮心深夜將枕頭調換給二阿哥,害得二阿哥哮窒息而亡。”
“你胡說!”海貴人捧著肚子吼了一聲,“我和姐姐從沒做過這種事。”
“我胡說?你事後還去冷宮看了嫻妃不是嗎,你對嫻妃說宮裡的哭聲這樣好聽,你從未聽過。嫻妃娘娘當時說了什麼來著,哦,嫻妃說海藍你辦的這樣利落,哭聲當然好聽。對了,海貴人還說是因為皇後娘娘太欺負你,你才如此狠心,說閻王爺不會讓永璉活太久,說讓永璉早點去給他兩個弟弟做伴。你以為做得滴水不漏,可你們說話聲也太大了些,隔牆有耳啊。”
皇後此時止不住的戰栗,“永璉……永璉,皇上,求您……徹查。”
皇帝目光森森,見如懿和海貴人皆情緒不穩,心中也起了疑心,“慎嬪,你有何證據。”
“海貴人在嫻妃的指使下做的滴水不漏,那含有蘆花的枕頭也被海貴人事後燒了。不過,重刑之下必有實話,蓮心偷換的枕頭,惢心和海貴人身邊的葉心也是同樣知情的。”
皇後一巴掌就扇到了蓮心臉上,“本宮再對不起你,你如何報複都好,為何要對無辜稚子出手,永璉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啊!你為什麼這麼狠毒。”
高曦月在一旁聽得也起了雞皮疙瘩,那海藍看著懦弱,竟如此瘋魔,害人流產這種事她都覺得可怕,更何況是殺人啊。
富察琅嬅抱著皇上的腿,痛哭流涕,“皇上,臣妾做錯了事,不該給貴妃和嫻妃用零陵香,不該約束不好下人,您打我殺我都成,可永璉是您唯一的嫡子,求您還他一個公道吧。”
皇帝輕閉雙眼,眼中也含著淚珠,“純妃,海貴人是否經你手給永璋送過枕頭。”
在阿箬提起蘆花枕頭時,純妃就一直提心吊膽,待皇上問到她時,她直接打了個哆嗦,“臣妾……臣妾……”
皇帝一拍桌子,“朕問你有還是沒有。”
純妃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有,但臣妾真不知道裡麵是蘆花,也不知蓮心偷偷調換給二阿哥啊。”
皇帝覺著心寒,“來人,將蓮心,惢心和葉心打入慎刑司拷問,她們提前若死了,你們也不必活了。”
他陰森的目光看向坐立不安的如懿,“嫻妃,永璉的事,你究竟有沒有參與?”
嫻妃剛想梗著脖子說清者自清,見到皇上斜著眼睛看她,也怕自己再重回冷宮,“臣妾並無殺二阿哥的理由。”
阿箬看向如懿,“沒有嗎?嫻妃,你難道不是一直對未成為嫡福晉一事耿耿於懷嗎?你不是一直讓我宣揚你和皇上青梅竹馬,處處想踩在皇後娘娘頭上嗎?是你說要和皇上一夫一妻,是你在看到皇上和皇後共同入畫而不悅,也是你在給皇後請安時睡覺不敬皇後,難道你都忘了嗎。還青梅竹馬,皇上從小在圓明園待著,十六歲才回到紫禁城,哪來的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