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再有彆的什麼心思,那就有些貪心了。
可如今劉恒是個失敗者,那她細作的身份就該恢複了。
她隔著人群朝著聶慎兒大喊,“陛下,我是雲汐啊,你還記得我嗎?”
聶慎兒給了她一個你放心的眼神,竇漪房這才鬆了口氣。
皇上從前心裡就有她,當時她故意在皇上麵前脫衣服示弱,讓皇上對她愛而不得,想必皇上這回再次擁有她,定不會讓她受苦。
竇漪房和劉恒被下獄後,竇漪房每分每秒都盼望著皇帝能接她出去,或是封個位份,或是賞賜一番。
幾日後她終於等到了皇帝的內侍過來傳話,她剛麵露笑意,就聽那內侍說,“陛下有旨,細作竇漪房在代國獲取消息,查明罪人劉恒養兵一事,又除掉其子嗣,實乃大功。待此案結束,罪人劉恒被斬後,賜竇漪房翁主之位,食邑萬戶。”
竇漪房越聽越不對,不是,先把我帶出去啊喂,怎麼傳完旨就走了。
劉恒震驚的看著竇漪房,“是你,原來真的是你,母後早就提醒過我,是我太蠢。怪不得你給我出主意不讓我回長安,怪不得你說要自殺,死的卻是我的孩子,也隻有你去過我養兵的地方!”
竇漪房從此過上了被拳打腳踢的日子,等到劉恒被處決的旨意下來後,竇漪房的屍體都臭了。
借著劉恒圖謀不軌之事,聶慎兒在朝堂上以江山社稷為重,宣布收回所有人的封地,以後都列為大漢的國土。
各國的官員將士打亂後重新劃分,分為了省,郡,縣三個等級,采取流動製任免。
一把手隻有政權,無權調兵,政權和軍權徹底分開。
藩王們想想還在宮裡住著的妻兒老小,在未央宮門口擺著的大炮,好像封地也沒那麼重要了。
過了一段時間,在外周遊列國的隊伍也帶著第一批種子和技術等回來了,聶慎兒又撲到了朝政上。
等再次聽到劉盈的消息,已經是一年後了。
聽宮人說起劉盈的遭遇後,他總覺得有點熟悉。
於是在某次沈良人侍寢時,她問了一句,“朕近年記憶不大好,愛妃可是叫玉妍?”
沈良人聽後一喜,陛下百忙之中還能記得她的名字,“是的陛下,臣妾閨名沈玉妍。”
呃,這都是什麼玩意。
他又問了一圈沈良人身邊的宮人,得知沒有一個叫貞淑的,才放下心。看來皇後的養子和梁美人的孩子能平安降生靠的不是運氣,靠沈良人的腦子也乾不出謀害皇嗣的事。
第二天早上,她穿好朝服神清氣爽的就要去上朝,突然從外麵跑進來一個人,仔細一看,這不是劉盈嗎,僅一年就老成這樣了嗎?
這沈良人害人不行,磋磨人倒是一套一套的。
劉盈再也過不下去這種整日被霸淩的生活了,他如今心裡都扭曲了。
沈良人不是說他勾引皇上嗎,他這回就勾引了,等他成了皇上的寵妃看他怎麼收拾沈良人。
他眼淚汪汪的跪在地上,“求皇上疼我。”
聶慎兒一拍腦瓜子,全亂套了,“你不是要自由嗎,趕緊出宮,這就走,快點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