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鑽蠻橫,阿箬一走她就飄起來了,以往的知禮懂規矩全都消失。
虧得她還多次為惢心說過阿箬幾次,竟然是個白眼狼。
她不明白,為什麼她身邊的宮女都是背主之人,忘恩負義之輩。
而其他妃嬪的宮女都是忠心耿耿,皇後如此淩辱蓮心,蓮心也沒有怨恨皇後。
怎麼偏偏她的宮女都是這個樣子,上天對她太不公了些。
如懿回到房間,即便惢心不再得力,她也一定要活的體麵,她翹著蘭花指捏著被子一角,將被子拖到井邊。
但是打水成了一個問題,她那幾根帶著護甲的手指就那麼翹著,使不出多少力氣。
眼看著打好的水桶又要掉下去,她著急去拉,護甲刺到她的肉裡,疼得她哎呦了一聲。
如懿捂著受傷的地方,嘴一撇,又開始眨她那卡姿蘭大眼睛,覺得委屈極了,又當場表演了小熊蹭樹。
她磨蹭到天黑,才打夠了洗被子的水,直接倒進了裝有被子的盆裡。
她揉了兩下被子,也沒洗乾淨就這麼想要撈出來晾著。
棉花吸滿了水幾乎有半個人那麼重,如懿使了牛勁也沒撈出來。
她卸了力氣,又險些一頭哉進水裡。
她爬起來後傷心的跺腳。
夜已經深了,她回到屋裡就打算這麼將就一晚,就縮在床邊,撇嘴懷念著少年郎,懷念著自己從前富貴的日子,沒有睡意。
忽然間電閃雷鳴,在閃電的映襯下窗外的人影十分清晰,如懿嚇了一跳。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鼓起勇氣打開房門,原來是冷宮的原住民大半夜的抽風在外頭又蹦又跳。
不知如懿是什麼心理,可能是為了讓大家看看她懂規矩,是名門貴女,居然屈下膝,“烏拉那拉氏給各位請安。”
奈何這些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她無疑是眉眼拋給瞎子看,沒一個搭理她。
如懿又佝僂著幾根手指走向惢心的門口,敲了敲門,“惢心,我記得你帶了不少點心,要不你拿出點分給大家吧。”
她還和惢心說那些人有多可憐什麼的,惢心現在是不服管,但那些點心她又吃不完,分給大家又怎麼了。
“不行,要給拿你自己的!”
從昨個開始惢心就對她百般不敬,如懿憋了一口氣,現在不發是不行了。
“惢心,你帶的那些東西是從延禧宮拿來的,理應全是我的,而你卻獨占了去,現在我命令你將東西都交出來,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話音剛落,門被惢心一把拉開,如懿後退了半步,見惢心一臉陰沉的看著她,她方才的氣焰立即消了大半。
惢心語氣不善,“大半夜的你不睡覺鬼叫什麼?我說了不給就是不給,你怎麼還找我要,你要不要臉。”
如懿又氣又羞,漲紅了臉,“我……我要屬於我的東西,你又何必如此無禮。”
如懿向屋子裡麵看去,裡麵乾乾淨淨,東西齊全,被子鬆軟,床頭還有紗帳。
惢心隻是個奴婢,她有什麼資格住這麼好的房子。
她挺起胸膛,“你從延禧宮拿的東西都是我的,所以這間屋子也該由我來住,我命令你出去。”